謝凌云跨步上前,抽出鋼刀:“我看誰敢!”
張虎臣亦是屈身上前,緊握刀柄。
苗紅楓只楞了一瞬間,晚了半步也站在莊閑身前。
“你們想造反嗎!”
見到這一幕阮志澤反倒有些高興,你們敢反抗,我就直接以沖撞上官,違反軍令,有造反嫌隙的罪名,把人都殺了!
莊閑如何看不出來,將兩人撥開,沉聲說道:
“阮隊率,你好大的軍威!”
莊閑臉色沉凝,瞪著星眸環顧四周:“我乃斬殺北梁韃子的功臣,我們沖鋒陷陣,奮勇殺敵,連吳什長都覺得我們這些新兵,是可造之材。”
“甘愿自陷危難,也要為我們在韃子板斧之下,爭取成長的機會”
“這樣的犧牲是何等壯烈,又何等榮耀!”
說道此處,眼神沉重地看向阮志澤:“而阮隊率你!不僅以莫須有的罪責構陷我等,還想鉆軍律空子,將我們杖殺!”
“這是對我們的不公平,對新兵的不公平,更是污了吳什長的悲壯之情,寒了大宣將士的心”
說完,轉身看向四周面色沉重的營兵:
“伍長死,其下兵卒皆斬!何意?
這是為了我軍團結的軍律機要,其目的,是為了臨陣時,膽小的不要奔逃,膽大的只管殺敵,無需擔心被人出賣!”
“若真按你所說,那北梁韃子只管殺我伍長,殺一人等同殺了六人。”
莊閑伸出手指向阮志澤:“因為其他五人,皆會被你這種人斬殺!”
“我死無所謂,但吳什長愛兵有錯嗎!老軍護佑新兵有錯嗎!”
“若如此,我不服!”
風蕭蕭,偌大營寨竟落針可聞
“你你”
阮志澤雙手發顫,握著的刀柄的手,一陣發白:
“巧舌如簧,沖撞上司!危言聳聽”
“膽敢擾亂軍心!你該死!”
在對方氣急敗壞,即將爆發時,莊閑冷笑,再度呵斥道:
“我只差一頭便可為什長,從上輩什長手上接過旗幟!余十五日后,便可無責右遷隊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