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醫生說孟云初自己擅自做藥流,現在必須清宮把里面的胎兒清除干凈。
如果出血量控制不住,很可能連子宮都保不住。
我無法想象,她吃了藥流的藥,居然還去上班?
現在,我聯系不到跟孟云初有關的任何人,孟云初又昏迷不醒,我只能替她簽了字,在手術室外面等她出來。
人命面前,之前的恩怨情仇只能先往后放一放了。
等孟云初做手術的空檔,我也去了婦科門診,想看看我月經不調的事。
跟醫生敘述了我的癥狀,醫生直接開了單子,讓我抽血。
“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早期妊娠。”
我一愣,趕緊解釋道:“我昨晚已經用驗孕棒驗過了,并沒有懷孕。而且……我和我丈夫夫妻生活非常少,也有做避孕措施。”
醫生道:“驗孕棒的準確率并不是百分百。我在婦科這么多年,見過太多避孕失誤,驗孕棒不準,弄出來孩子的情況了。你去抽個血看看吧,如果不是懷孕,再按照月經不調處理。”
醫生的話讓我本來已經放下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
為了徹底消除意外的隱患和顧慮,我還是聽從醫生的建議,去抽了血,查早孕指標。
但這家醫院并非大醫院,只是一家區級醫院。醫生說晚上他們不做這項檢查,可以先抽血,檢驗結果明天白天出來再通知我。
……
一小時后,孟云初躺在平車上,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
好在她已經醒了,子宮也保住了。
到了病房,她虛弱地開口道:“醫生都跟我說了,是你送我來的。葉昭昭,謝謝你……”
“把你家人電話給我,我給他們打電話。”
我冷著臉,心里還在生氣她之前那樣擺我一道。
既然她已經醒了,我也不想再重復上次那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孟云初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別打了,他們不會過來的。”
“那你未婚夫呢?把他電話給我。”
我想著昨天蘇啟明還帶著孟云初出席晚宴,總不至于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吧?
孟云初突然哭了出來,不是隱忍的流淚,而是崩潰的大哭。
我被搞得手足無措,問:“你究竟怎么了?別光哭,說話!”
她哭了很久,才對我說:“他下午約我出來,說是給我帶了維生素,對孕婦身體好。我以為那真的是維生素……”
我大驚失色。
搞了半天,流產藥不是孟云初自己吃的,而是蘇啟明騙她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