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趕緊欠身親了一下顧時序的臉。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不停的設想,如果我的女兒當初沒有死,顧時序會不會也像這般寵愛她?
可惜,我永遠都等不到這個答案了。
劉媽將粥盛好放在我面前,也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推開面前毫無食欲的素菜和白粥,問顧時序:“為什么我的飯菜跟她們的不一樣?”
他這才抬了眼皮,睨了我一眼。
然后一邊喂身旁的小丫頭吃飯,一邊道:“要不是你昨天非要在朵朵面前吃肉,她也不會跑到你房間里去找東西吃。骨灰盒的事,是你自己造成的。”
受害者有罪論和雙標,這一刻被顧時序詮釋得十分具體。
我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道:“以后,我不會在家吃了,也不用做我的飯。”
這年頭,我又不是必須靠顧時序賞我一口飯才能活下去。
外面隨處可見的餐廳,超市隨處可見的食物,想吃什么吃什么,難道不香嗎?
可就在我轉身的瞬間,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我捂著額頭,拼命想穩住身體,奈何徒勞無功。
緊接著,我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往后倒去。
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好像跌入了一個堅實的肉墻。
……
我是在醫院里醒來的。
身旁,只有劉媽一個。
輸液管里深紅色的液體輸進我體內,我沒想到自己已經貧血到需要輸血的程度了。
“太太,您醒了?”
劉媽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道:“真是嚇死我了!您早餐都沒吃,喝點粥吧,這里還有蒸餃。”
我看著餐盒里一點葷腥都沒有的食物,緊緊蹙眉。
顧時序可以為了蘇雅欣破戒,讓蘇雅欣母女隨心所欲地活著。憑什么我這個被他背叛了的女人,卻要忍受他所有的習慣呢?
哪怕我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寧愿給我吃藥和輸血,也不肯用完全沒有副作用的食補讓我康復。
我讓劉媽給我做一份跟蘇雅欣母女一樣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