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面,真溫馨。”余磊望著這一幕,輕聲說道,雖然每天往返島上上下班,可是人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前者,感覺像是被拋棄了的逃兵,毫無戰斗力。
后者,有了期待。
“是啊,這才是生活。”張斌點頭,他從離婚中走了出來。
土路盡頭是生活。
余磊一行人搬進鎮上的公租房后,生活正常了,不用再過蝸居的日子。
雖然鎮上的節奏依舊比不上城市的喧囂,但至少能感受到一種久違的“便利”。
每天通勤時間縮短,生活設施齊全,甚至還能在文化廣場打球、散步,享受片刻的閑暇。
喬遷新居是喜悅的。
然而,煩心的人總是不經意間出現,“押金”,“房東,”“房租”,傻傻分不清楚。
只有一條“核心”,“定損”。
山廬村,難忘的四層小炮樓。
原本是廣投公司為了節省成本,臨時租給駐地員工居住的地方。
說是“房子”,其實不過是幾間破舊的民房,修繕簡單,設施簡陋。
里面的裝修還是公司,自己花錢,出人出力搞得。而且還幫房東修了車棚,硬化了地面。
各種老舊設備都翻新了。
天上掉下的好事,他接不住,就一句話,“我又不需要”。
廚房漏水、墻面發霉、廁所臭味熏天,甚至連窗戶都關不嚴實,冬天冷得像冰窖,夏天熱得如蒸籠。
張斌作為一線的兼職后勤,這事歸他管,但是,合同,人都不是他找的,屁股你的擦。
誰讓你還留在這里呢?
人家辦事的人,早就跟著領導回廣投了。
按道理來說,就是結算,退押金的事情,打掃清理,你就扣個保潔費用就完事了。
特簡單。
例行公事罷了,頂多討價還價一番,便能順利結清。
但沒想到,房東平常看起來一天到晚的搖床上晃蕩,一晃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