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很快,宋今瑤就得到了裴驚蟄如何發落陸岳三人的消息,是晏青親自來告知的。
“宋夫人,待文書下來,就是黥刑,三人面上刻完字后,三日后就能把人流放了。”
宋今瑤勾唇笑了下,問道:“能否問一下,這三人的流放地是何處?”
“-----額。”
晏青撓了下腦袋,這事兒大人還真沒交代。
想起大人對宋氏的態度,晏青多嘴試探地回問了句:“夫人,有何處想讓他們去的?”
宋今瑤:“------”
這事兒能問她嗎?
是她能決定的?
晏青眨了眨眼睛,等著宋今瑤的回答,其實他很想說,您已經把大人用得這么徹底了,再狠點用也無礙!
可宋今瑤到底還是拎得清的,她已經很厚臉皮地多次麻煩裴大人了,總不好把大理寺變成她的一言堂吧。
于是,她斂了斂神色,語氣謙遜恭敬地道:“晏侍衛說笑了,民婦只是報案,判決還是大理寺說了算。”
晏青走后。
宋今瑤給京城小舅舅燕北宸寫了封信。
前日這封信她就該寫了的,竟是拖到了現在。
她把最近發生的事,簡單的在信里說了一遍,她知就算她不說,影七也定會傳話回去。
瞞肯定是瞞不住的,還不如,避重就輕提一提。
最后她讓小舅舅不要擔心,這邊她會處理好。
后期,在信里她問到裴驚蟄。
之前她問過影七,影七只說小舅舅和裴驚蟄二人相熟,但相熟到什么程度,影七是說不出來的。
她將來想請求裴驚蟄幫她為宋家翻案,這人到底在小舅舅心里可不可信,能不能信賴,總要親自問過小舅舅心里才踏實。
宋今瑤寫信的時候,小兒子陸琛就呆呆地靠在一邊,盯著她桌案上的硯臺瞧得認真。
宋今瑤側頭的時候瞧見,想了想,試探地問著小人:“琛兒?你------喜歡這個?”
她指著硯臺說道。
本沒期待小人會給她反應,因為從昨日那兩句含糊不清發音不標準的“娘”之后,這個小兒子,又再沒開口。
沒成想,她問完后,小人竟是奇跡般的點了點頭,然后還伸出食指點了點她握在手里的筆桿子。
宋今瑤心里一喜,脫口而出道:“琛兒是說,你喜歡這個硯臺?還喜歡母親手里的毛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