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他們感覺母親變臉好快。
也是真狠啊!
宋今瑤心中暗爽,挑著眉瞪著三兄弟:“怎么?你們不樂意?”
人性就是這樣,涉及共同利益,才能同仇敵愾。
宋今瑤的一番話下來,陸氏族人紛紛插話對著三兄弟指責(zé)。
“就是,你們自己惹的禍,可別牽連到我們,不就是在墓地守些時(shí)日嗎,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這點(diǎn)你們都做不到,不然你們就從陸氏族譜除名吧。”
從陸氏族譜除名,就不算陸家人了,那有什么禍?zhǔn)伦匀灰簿徒挡坏疥懠胰祟^上了。
說話的人越說越覺得自己——他娘的,腦子太夠用了!
“二,二叔,你——”竟然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陸岳氣得捂著胸口,喉嚨猛地涌上一股腥甜。
他前些天剛給這個(gè)老東西送過禮。
艸!
白瞎了那些好東西!
幾個(gè)族中長老也跟著勸:“現(xiàn)在天氣暖和,就是在荒郊野外睡一睡也不礙事的,我讓你們堂兄弟給你們送兩床被褥去。”
聞言,老四癱軟在地上,嗷的一嗓子哭了。
“我那是缺被褥嗎?我那是怕鬼!”
宋今瑤差點(diǎn)沒笑噴出來,她這個(gè)四兒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慫。
可,這么慫的人,前世怎么會(huì)對她那般狠絕?
前世,求不來的傷藥,怎么拍也打不開的府門——
還有一句:“母親,三哥不發(fā)話,我也不敢管你呀,你要是真心疼兒子,就莫要再來了!”
一幕幕在腦海一瞬掠過。
不由得,她的視線落在三兒子陸岳身上。
這時(shí)候,陸川正拉扯著陸岳的袖子求助:“三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該怎么辦?我怕——”
陸岳喉嚨那股腥甜還沒咽下去,哪里開得了口,他不耐地狠瞪了眼過去,陸川立馬閉嘴,乖得像只溫順的貓。
突然,宋今瑤悟了。
老四從小就是老三的跟屁蟲,從來都是老三說一,他不敢說二。
當(dāng)然,也有遇到誰給的甜頭大,或者利益勾了心,壯了膽子的時(shí)候,會(huì)突生幾分血?dú)猓?dāng)把墻頭草。
例如,之前他也敢跟老三爭搶那間布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