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碧云的話,上官文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們大周的官員真有意思,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值得他這般上心。”
“姑娘說錯了,若非自己的親生子,又有誰會這般上心?”
蘇碧云的話,宛若一道驚雷,劈在了上官文雅的頭上。
“你…你說什么?”上官文雅滿臉震驚,下意識攥緊了衣袍。
“姑娘還是歇息一會兒吧,你的身子受不住累,等到了荊州,我便無暇顧及你了。”
上官文雅咳嗽兩聲,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無妨,我這都是老毛病了,倒是你…本就懷有身孕,若是遇到了什么臟活累活,盡管告知我一聲,我替你做。”
荊州官道上,蘇碧云的馬車疾馳如飛。
沿途所見令她心如刀絞,平整的官道上,躺著不少瀕死的人,甚至有些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了。
周大人與他們同行而歸,一路帶他們到了最嚴重的白霞村。
上官文雅剛要走出馬車,便被蘇碧云攔住。
蘇碧云拿起一面浸泡過藥水的面紗,遞給上官文雅。
“我知道姑娘不會感染瘟疫,但小心使得萬年船。”
上官文雅點了點頭,乖巧的戴上了面紗。
兩人這才走下去,吩咐侍衛(wèi)在村中搭起了簡易的醫(yī)棚。
村子里的人很快便圍了過來,個個面色灰白,眼窩深陷。
“周大人,您總算回來了,您不是說要去京城里請?zhí)t(yī)回來嗎,怎么只來了兩個女人?”
白霞村的里正拄著拐杖走到周大人身旁,神色凝重的問著。
他算是這個鎮(zhèn)子上,病的最輕的人了。
里正抬起頭,看向棚子里面的兩個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