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平靜地看著鴨舌帽男人,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張魁,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他們現(xiàn)在歸我?!?/p>
被稱作張魁的鴨舌帽男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如同野獸低咆的咕嚕聲。
他死死盯著紅衣女人,那雙漩渦般的眼睛里灰色翻涌得更劇烈了。
幾秒鐘的死寂對峙后,他猛地一甩頭,帽檐重新遮住了那非人的眼睛,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他沉重的腳步帶著一股無處發(fā)泄的戾氣,很快消失在晃動的人影和刺目的燈光里。
那股令人窒息的陰冷感也隨之消散。
“跟我走?!奔t衣女人看都沒看張魁消失的方向,對吳天和胖子說道。
說完紅衣女人轉(zhuǎn)身就走,腳上的紅色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響。
吳天和胖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殘留的驚悸。
胖子下意識捂住了胸前的青銅懷表,那逆向轉(zhuǎn)動的黑色時針?biāo)坪跆酶炝艘稽c(diǎn)。
吳天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掌心烙印傳來一陣清晰如冰錐刺入般的疼痛。
兩人迅速起身,跟上紅衣女人那s形輪廓的背影。
黃富貴歪在沙發(fā)里,渾濁的眼睛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意義不明的弧度,拿起桌上半杯渾濁的液體灌了下去。
紅衣女人帶著他們穿過喧囂舞動的人群,朝著俱樂部外面走去。
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腳步聲,墻壁上掛著一些抽象怪異的油畫。
扭曲的線條在昏黃的壁燈下如同活物,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酒氣。
走到俱樂部門口,紅衣女人讓吳天和胖子在這里等著,自己去地下停車場開車。
轟隆隆——伴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聲,一臺紅色法拉利突然從停車場里鉆了出來。
在吳天和胖子面前停下。
下一刻,從主駕駛室探出了紅衣女人那張精致嫵媚的瓜子臉。
性感嫵媚,但卻不失優(yōu)雅。
眼睛被一副紅墨鏡遮住,愣著干什么?上車。
喂喂喂,美女,不是吧?這是跑車,只有兩個座位啊,你讓我們怎么坐?胖子的眼里充滿了疑問。
聽到胖子這話,紅衣女人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涂了鮮紅指甲油的欺霜賽雪的手摘下了臉上的紅墨鏡。
紅衣女人的美眸看向吳天和胖子,在吳天和胖子疑惑的目光中,她紅唇動了動,打量了吳天和胖子半晌,才說:你們也可以湊合擠一擠。
聽到這話,吳天和胖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有的只是無語的表情。
愣著干什么?想知道來龍去脈就上車,我又不急著去,倒是你們肯定一個頭兩個大。
聽到紅衣女人的話,吳天和胖子倒也沒說什么。
胖子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天哥,要不你坐我身上擠擠,或者我坐你屁股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