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皺了皺眉:“問他為什么要跟著一起過去?”
“看馬大爺平時和他們領居關系關系非常好,想著過來看看能幫上什么忙……”
他有些無力地回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醫生嘆了口氣,“今天上午他醒了就過去一趟。記一下電話號碼,來了好聯系?!?/p>
聽醫生這么說,鍋巴也只能默默記下號碼,心神恍惚地打車回去了。
群里馬上有人問他:“那你為什么不趁過年有人來看大爺的時候,問問聯系方式???”
“問過??!可大爺不給??!”他無奈地在群里回復,“他說萬一有什么要緊事,也好聯系上家屬。大爺什么也不肯說。
后來再去大爺家找,人早走了。馬大爺自己也沒手機,而且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p>
這一點,一直讓鍋巴覺得非常奇怪。然而,他說后面發生的事情,才真正讓他感到離奇詭異。
回到家,經歷了這些,哪里還睡得著?
他便在床上輾轉反側,想了一夜。大概上午十點多,他就強打精神趕回醫院。剛進醫院,他就看到了民調局也在現場,氣氛有些凝重。
他正準備打電話給那位醫生,醫生剛好看到了鍋巴,快步走過來,臉色很難看:“大爺的尸體……今天在停尸房神秘失蹤了!
民調局正在偵查,懷疑是醫院內部的人偷走的?,F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尸體下落?!?/p>
這時,一位民調局員也朝他走了過去,目光銳利地看向他:“你好同志,這位大爺是你樓上的住戶?”
“是的,民調局同志。因為馬大爺的兒女常年不在家,所以他今天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p>
鍋巴趕緊回答。民調局員眉頭緊鎖,拋出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可這位大爺……我們暫時沒有查到他的任何身份信息?!?/p>
“?。坎椴坏饺魏涡畔??怎么可能!”
“馬大爺有身份證的??!以前鍋巴還親眼見過!”民調局員也懵了:“我們查信息的時候完全沒有匹配的人啊,總不能用的假信息吧?”
這時民調局員說:“我們先去大爺家里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吧。”
他隨即轉向監控前的同事:“小劉,監控這邊你們要仔細地排查,有什么情況立馬打電話?!薄昂玫?,白隊。”小劉應道。
“細思極恐!鍋巴大哥,繼續講,我已經把煙放旁邊了!”
群里立刻有人冒出來。潛水的也紛紛被炸出水面:“鍋巴大哥趕快講??!”“生產隊的驢都不像你這樣歇!”
“于是,白隊帶著他,再次趕回他們那棟樓。電梯緩緩上升,狹小的空間里只有機械運轉的單調聲響,空氣仿佛凝固了。
到了三樓馬大爺家門口,那扇熟悉的,漆皮有些剝落的綠色防盜門,此刻緊緊關閉著,門把手冰涼刺骨,仿佛隔絕了另一個世界。
鎖孔幽深的像一只冷漠的眼睛,鍋巴為了壯膽便說:大爺獨自在家,門經常都這樣關著。
“你們房東不都是有備用鑰匙嗎?”白隊問鍋巴。聽到這里,他立刻下樓,回自己家取了那一大串沉甸甸的鑰匙。
鑰匙拿在手中,冰冷的金屬鑰匙串在他手里沉甸甸的,碰撞間發出細微又刺耳的“叮當”聲,在這死寂的樓道里格外清晰。
拿了鑰匙,他便又快步跑了上去。開門吧。白隊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