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也是自周宴禮昏迷后這么多年終于開懷暢飲了一番。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間。
周宴禮敲林殊的門卻被擋在了門口。
“你這是打算跟我分房睡?”
林殊一臉冷然:“你跟我現在不是夫妻,不存在分房。”
周宴禮英俊的面容有著片刻的凝滯,即使帶了點傷感,他那張臉依然是過去的樣子。
“殊殊,我們聊聊。”
林殊顫了一下,這句話似曾相識。
周宴禮表情溫和了許多,不若多年前的巧取豪奪,他語氣里透著尊重,甚至帶了點低三下四。
林殊最終打開門放了他進來。
二十多年沒見,兩人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最后還是周宴禮開了口。
“昏迷的這些年,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著。殊殊,是我負了你?!?/p>
林殊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盼些什么,然而一句道歉卻是真的讓她破防。
“然后呢?沒了嗎?這些年你躲在一場虛無的世界里沉睡,將所有人都拋給我,你打算怎樣?”
周宴禮動容,他眉宇間早就沒有了過去的狠厲與強硬,取而代之的是為人父,為人夫的柔軟。
他溫柔的掬起她的手放在胸口。
“用余生來彌補我犯下的所有錯,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也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我也不想說讓你看在孩子們的份上重歸于好的話。
殊殊,你可以恨我,一切的一切,你高興,想怎么來都行,但是,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可以嗎?”
林殊抽回了手,看著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周宴禮,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早就不會因為你而傷害自己了?!?/p>
她轉過身,竟然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這些年,她早就學會一個人面對所有的暴風雨,在周宴禮走后,那些暴風雨都不見了。
她曾經以為會為她遮風檔雨的男人,所有的暴風雨都是他帶來的。
林殊微微轉身,卻撞進了周宴禮懷里。
熟悉的氣息和味道將她緊緊包圍,她呼吸一滯,想將他推開,人卻被重新摟在了懷里。
“我接受你的一切懲罰,無論結果是什么。殊殊,我說過,我將用余生來彌補虧欠你和三個孩子的所有?!?/p>
林殊俏臉帶了點憤怒。
“你要怎么彌補?”
周宴禮始終不肯將她放開。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