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月聽著周雙雙說的點(diǎn)點(diǎn)頭。
能從官兵的眼皮子下面逃竄出來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善茬,能少惹的還是盡量少惹為好。
孟祈安滾動輪椅走在幾人的中間,他聽完周雙雙說,隨口道:“我已經(jīng)給齊兄去了信件。
如果我們能繞過最兇險的路,順利到東村,他倒是能護(hù)著我們的周全。”
宋枕月點(diǎn)點(diǎn)頭,一眾人跟著周雙雙在狹窄崎嶇的道路上行走。
幾個正常能走的人倒是沒所謂,唯一不便的就是孟祈安,好在他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不用四輪車,拄著拐杖也能跟上眾人。
“能說說胡家嗎?”宋枕月背緊身上的行囊,走在周雙雙的身邊,既然要去胡家要人,知己知彼還是首要的。
周雙雙頷首,她身體不好,有些氣喘,所以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胡家現(xiàn)在因為饑荒鬧得也落魄了。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如何,胡家還是能多少填飽肚子的。
至于用什么辦法,大家都心知肚明。”
宋枕月頷首,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不管到什么時候,生活富足也罷,饑寒交迫也罷,老弱病殘還有女子總是被先犧牲的。
“現(xiàn)在胡家還有一些忠于胡家的家丁,但是說白了,能跟著胡敘也不過是為了吃口飯。
我被趕出來的時候老夫人還在,家里還有四個孩子,其中兩個是我的,另外兩個是妾室所生。”
“妾室……”宋枕月想了一下,繼續(xù)問:“那妾室如何了?”
她很好奇,周雙雙都被這樣虐待,那妾室是個什么待遇?
周雙雙苦笑了一聲:“我許是不如人家討喜,胡敘很是寵愛她,她過得還算不錯。”
宋枕月恍然,原來是寵妾滅妻,喜新厭舊。
自古男人就這德性,如今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屢教不改。
要說這妾室可惡,那自是有可惡的原因,就算是古代允許三妻四妾,但妾終歸是妾,爬到了主母的頭上,沒天收,也有律法收。
但真正的罪惡根源實(shí)際上是胡敘。
不是他有了新人忘記舊人,圖有一個到處拈花惹草的爛黃瓜,還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這般的虐待,周雙雙也不至于淪落成今日的樣子。
等她去了東村,她非好好收拾胡敘不可。
宋枕月正想著,也沒注意前面的路,突然人就直直的撞上了前面的人。
那人的身體還挺硬實(shí),這一下猛扎扎的,搞得她都開始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