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雷生身形也不差,再加上你心口的紋身…起初我還以為你是做搬運工作的,不過做搬運工,又沒理由穿這么矜貴的衣衫。”
“還有,我看你手上那塊限量伯爵鉆表很難得,又猜想,你不是走粉就是搞zousi,不然肯定賺不到這么多錢買喇。”
郭城故意句句諷刺步步緊逼,對面的雷耀揚倒是鎮(zhèn)定自若,但齊詩允冷著臉一言不發(fā),就如同木偶般僵坐在雷耀揚身旁。
郭城心里壓抑著一股火氣,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兩人的關系不僅是相識那么簡單。
他緊盯著對面還在吞云吐霧的男人,連同大宇那份怒火也一起發(fā)泄出來:
“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是大家俗稱的古惑仔。”
“而我又喜歡稱呼你們這類人是——”
“——仆——街!”
聽到這話齊詩允十分訝異,她抬眼望著向來彬彬有禮的郭城,他已經是很明顯的在生氣,好像是早就知道雷耀揚的身份一樣。
這種尷尬局面她到底應該怎么化解?兩個男人交談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她害怕郭城得罪了雷耀揚會吃虧,但她更害怕這個無恥的男人,會毫無顧忌說出他們之前做過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不愧是大狀,郭生真是好口才。”
雷耀揚并沒被郭城這番話激怒,反而輕笑起來,拍了拍手以示“敬佩”。
看來大宇那個冚家鏟不甘就此認輸,還打算垂死掙扎。不過于自己看來,都是無用功。
只是看身旁女人驚異模樣,她應該還不知道。
氣氛變得浮躁又尷尬,齊詩允看向郭城又看向雷耀揚,覺得自己一分鐘都快要呆不下去。她收拾做面上煙盒與火機,拿上一旁手袋,快速站起身欲走:
“雷生,我們已經喝完。酒吧這么擠,我們讓出座位給你們。”
女人從酒桌和卡座間狹窄的過道中走出,毫不遲疑站到郭城身邊。
見這舉動,雷耀揚目不轉睛凝視起桌對面兩人,看起來郎才女貌,還真是有種刺眼的般配。
“呵…齊記者真是慷慨。”
“不過我突然想起來,我的打火機好像忘在你家里。”
“改天我會親自上門去拿,還要勞駕你…像上次一樣招待我。”
說完,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諱莫如深笑意,加上這模棱兩可的曖昧話語,讓郭城本就沉郁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只恨不得立刻抄起桌上的酒樽往他頭上砸過去。
而齊詩允則是冷笑一聲,整個人擋在郭城面前,語氣不卑不亢:
“雷生財大勢強花錢不眨眼,怎么還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個打火機?”
“你想要什么樣的打火機,動動嘴皮不就送到你面前?”
她盯著雷耀揚那副陰謀得逞的奸邪模樣,心里直覺氣憤不已。她掌心向后,慢慢牽住郭城的手。
但她無法忽略,一股冰涼的觸感傳遞到她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