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十指由脊背向上攀至后腦,陷在他濃密的發逢里,齊詩允喉中輕嚀著,享受被完全填滿的滋味,腰肢隨對方動作扭動,愈發燥熱,愈發忘情。
她太shi了。
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打撈上岸一樣,水分不停往外蒸發,喉嚨里已焦渴得發澀。
汗津津的軟穴被肉莖塞滿,是齊詩允熟悉的長度和力道。節律半急半緩,抽出一點,又更進一寸,卻最能勾動出她無法矯飾的豐沛。黏滑的汁液在交合處四溢,如水漫金山,來回穿插的滋滋聲響隨肢體震頻從被褥中傳出。
記不清持續了多久,此刻在這張雙人床上,只剩下對彼此瘋狂的占有和掠奪。
雷耀揚眉心緊鎖,只覺快要融化進她血液。四肢百骸里奔竄著灼熱的暖流,xiong腔中噴薄的欲念翻滾不息,磨蝕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
男人將齊詩允雙腿架在肩膀上,以更緊迫的姿勢深挺猛進。水澤翻攪的響動和語不成調的shenyin交纏在一起,交合處越來越燙,急促的快感直奔天靈蓋。
即將抵達頂點時,他不禁側頭去吻咬對方細膩柔滑的小腿,留下一圈圈深紅的齒印。
他凝視著身下目光逐漸失焦的女人,心頭又是一陣澎湃的灼熱,而面見郭城后的那股憤懣怒火,也在這場歡愛中慢慢消散……
不管過去如何,只要今后,自己完整占據她的身和心,任郭城再如何努力、再如何情深都于事無補。
不緊要。
那個癡線說什么都不緊要。
他害怕什么?
他才不會害怕。
雷耀揚緊摟齊詩允,縱身一頂,直直搗入她無法承受的最深處。
緊接著,瀕死的爽欲來得迅猛又湍急,如洪流浪濤驟然迸發,淹沒身體每一個毛孔,酣暢到彼此都喪失最后的清醒。
腥甜的空氣被一聲婉轉的嬌嘆融化,宮頸口撐脹得酸澀緊繃,惹得一串淚珠自女人眼角滑向臉頰,但很快,又被落下的一吻稀釋殆盡。
清晨七點四十五分,女人正對鏡描眉。
眉筆畫在根根分明的線條上,勾勒出兩道自然流暢的彎月,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少,但還是無法很好修飾她眼底的倦意。
不知凌晨雷耀揚幾點歸家,她方才躡手躡腳起身時,見對方睡得很沉。
也不知道他去應酬了誰,但看起來很累……
而此刻她的思緒,也不由得被半夢半醒時的那場交纏牽引。她清晰得他當時的神情,像是有很多話要跟自己說,卻又竭力將那即將爆發的情緒降至冰點。
她好像…遇到了婚后的第一個難題。
因為他不問,并不代表她掩飾得很好。
步入衣帽間,尋到一件駝色水波紋大衣剛穿上,這時,一雙手臂從背后圍抱過來,突然驚散她繁冗的惆悵。男人剛刮過胡渣的下巴蹭在后頸位置,帶著點點粗糙的癢意:
“老婆,早晨?!?/p>
雷耀揚裸著上身出現在寬綽明亮的穿衣鏡中,齊詩允有些驚異他今日早起的反常,立刻轉過身回望他:
“什么時候到家的?這么早你要去哪里?”
“凌晨一點左右回來的,今天跟車商約好了九點見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