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上嘴巴
給我做磨練”
“洶涌的愛
撲著我盡力亂吻亂纏……”
男人不禁皺眉駐足,離開兩周而已,不知自己古典雅致的pub何時變得如此俗不可耐,冷冽目光往圓弧樓梯下一瞥,果然看見一張他最不想看見的臉。
“雷總,好耐冇見啊,我專程來祝賀你安全返港。”
陳天雄嬉皮笑臉,大剌剌癱在沙發里,手里搖晃半杯紐約酸,朝他方向抬臂舉杯。
聽聞他今日回港的消息,在附近結束飯局的駱丙潤百無聊賴來到pub中等待,誰知這死烏鴉狗皮膏藥一樣跟來。不過駱駝難得沒有飲酒,只是對陳列在沙發后的古董裝飾頗感興趣。
雷耀揚環視一圈見沒有客人,走下樓梯時,盯著吧臺里的神色緊繃的酒保,開始指桑罵槐:
“我在駱克道開這間pub的目的,就是要和那些低俗的市井之徒區別開。”
“阿paul,以后營業時間再播流行歌,你就不用返工了。”
左右為難的阿paul聽后連連應聲,即刻拿出平日播放的唱片快速切歌。
當莫扎特超然物外的旋律再度響起,弦樂交融的波動精準繞在耳際,感覺到空間氛圍被凈化的男人才不緊不慢走至另一頭沙發落座,擰開袖扣,微微挽起悶了幾個鐘的袖口。
見雷耀揚并不理睬自己,烏鴉繼續玩笑著調侃他:
“嘩,剛回來就這么大火氣?你是不是在泰國中降頭喇?”
“雷耀揚你做生意真是古古怪怪,見你pub沒幾個人我才叫阿paul放點其他歌幫忙招徠,你那堆高雅音樂到底誰鐘意聽——”
“飲十杯酒都堵不住你個嘴,你少講兩句喇。”
駱丙潤打斷陳天雄不正經的問候,目光隨之落在雷耀揚右手已愈合的傷口處,擺出一副長者的關懷姿態:
“那天聽power講起你在泰國的事,真是好兇險,現在平安回來就得,這段時間,事情都交代給手下人去做好喇,揚仔你好好養傷。”
黑發男人聽過,唇角勾起,沉靜眼底洋溢出一絲難得的喜色:
“多謝龍頭體諒。”
“不過這次我休息的時間會有點長,因為下半年,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話音剛落,烏鴉飲酒的手倏然頓了一下。
他視線轉向對面喜歡故弄玄虛的雷耀揚,似乎品出他這番話背后的不尋常。一旁的老人心里也隱隱覺得不對勁,滿臉好奇,為他下一句話做牽引:
“怎么?”
“這次去泰國,又攬到什么大生意?”
氣氛驀地寂然,高挑空間中沒有任何雜質,如同置身音樂廳時的絕妙體驗。百萬hifi音響絲緞拂過耳際的感覺讓人沉醉不已,仿佛能夠捕捉到音律誕生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