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兩人光明正大做情侶太難,沒想到這男人出其不意,竟率先打破這一層壁壘。
齊詩允慢慢平復心中被他驚起的波瀾,看一眼腕表,拿起桌上那堆文件夾整齊碼放,又慢慢坐回原位打開電腦,準備回復郵件:
“我們公司沒你們“公司”那么“隨意”?!?/p>
“距離放工還有一段時間呀雷生,夠鐘再走。”
聽到這番略帶諷刺意味的回應,雷耀揚笑笑也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悠閑態(tài)度。
他索性也在沙發(fā)里坐下,審視起她這間不大不小的辦公室,就像自己第一次進她家門,參觀她的“袖珍”臥房一樣。
抬眸環(huán)顧一圈,整個室內最顯眼的,莫過于桌上那個方形水晶花樽,內里插滿他今早讓人送來的那束弗洛伊德玫瑰。
絲絨質感的玫紅花瓣上殘留幾滴露水,散發(fā)出些許淡淡茶香味道。
鍵盤敲擊聲響斷斷續(xù)續(xù),舒適與溫馨匯聚一室,而她工作時的認真模樣,同樣令他著迷。
凝神片刻,雷耀揚拿起茶幾上一本雜志端坐沙發(fā)翻看,聽聽話話靜待她放工。
期間,selena和anita先后進入辦公室,兩人表面佯裝正經(jīng)匯報工作進度,其實是來打探她與這位男士的確切關系。當事人自然注意到兩個下屬掩飾不住的八卦神情,一面正經(jīng)交代工作,一面又笑著,將她后日做東請客的消息告知。
直到雷耀揚已經(jīng)駕車離開公司很遠,齊詩允仍覺得雙頰火熱。
因為除了這位“神秘男友”反常的公開露面,自己從公司到樓下一路都被他牢牢牽住,昭告天下一般,完全不顧外界眼光。
幾分鐘后,林寶堅尼停在位于奇力島的香港游艇會總部外。
入內,一杯紅茶的功夫稍作休整,與熱情接待兩人的會所經(jīng)理告別后,右手便被寬大的左手緊扣,一直往船只泊位方向走。
白色鷗鳥翱翔天際,各式帆船與大小游艇錯落有致,在港灣泊位中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望住男人頎長背影,齊詩允并不知曉他為自己準備了怎樣的生日驚喜,其實就如普通情侶度過這天也很開心,但對方任她如何好奇追問,卻一點都不肯跟她透露。
不過看樣子,他是打算帶她出海。
自從兩年前被這男人從雙子星號“劫持”,導致齊詩允很長一段時間看到各種海上交通工具都有心理陰影,雷耀揚幾次試探性邀約她出海游玩,都被她冷臉拒絕。
當時,自己是不得已上了他的“賊船”,連輕生想法都有,卻完全沒想過,今后會心甘情愿留在他身邊。
如果沒有遇上雷耀揚…現(xiàn)在的她,會否與郭城甜蜜如舊?
亦或是,變成另一種相反的不同結局?
就在她思緒飄忽時,兩人在一艘將近三米高的白金色飛橋式游艇前停下腳步。
六十多英尺龐然大物赫然呈現(xiàn)眼前,宛若一只身姿優(yōu)雅的白色天鵝,隨時等待迎風展翅。
流暢曲線從船頭延伸至船尾,船體上riva鍍鉻英文logo在午后強光照耀下蔚為炫目,每一處細節(jié)都彰顯其矜貴氣質。
齊詩允觀察片刻覺得奇怪,印象里,當年劫走自己的那艘也昂貴不菲,卻也沒有面前這艘游艇浮夸豪奢。
雖已適應雷耀揚揮金如土的個性,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發(fā)問:
“……怎么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