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細長ore在雷耀揚骨節分明的指間亮起火光,裊裊升起的煙霧中,他不斷盤算起自己在這次紛爭中能得到的最大利益。
與此同時,在「no8sheko」的雷氏大宅中,程泰已經按照雷義約定的時間出現。
雷義坐在書房的皮椅上,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緊盯住面前頭發花白的矮胖男人,威儀不減:
“阿泰,難道我給你的好處還不夠?”
“現在是什么時候?我叫你來是幫我想辦法找昱明,不是聽你來跟我趁機講條件。”
人生頭一次,傻佬泰面對這男人沒有絲毫卑躬屈膝的姿態。他大剌剌癱坐在書桌對面的皮沙發里翹著二郎腿,目光邪氣且狡詐,就像個原形畢露的魘鬼。
近些日子他頻頻登門,從各種細微處了解到雷義的身體并不像表面上那樣硬朗無礙。現在的雷主席,不過是一副行將就木的肉身在茍延殘喘而已。
所以他才有把握大膽實施此次計劃,才敢以這種從未有過的架勢來反咬對方致命點。
“呵呵呵,雷生……”
“你這輩子為兩個兒子費心費神,現在我們程家斷了香火,我自然也要為我坤仔計長遠。”
“否則我不敢保證我今晚出了這個門…有些事是否還瞞得住。”
這番威脅,令一向從容自若的雷義氣得血液上涌,他竭力端坐得筆挺,絕不讓自己在這卑鄙小人面前處于弱勢。
今天在警署門口遇到雷耀揚,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琢磨了很久。
他叫自己提防程泰。
雷義不是不知道傻佬泰狡詐,但他對自己的忌憚顯而易見,所以他并未往熟人作案的方向細想。這兩日他未能從社團內部收到任何相關的消息,想來這次bangjia計劃是秘密進行,在有意防范他。
但現在經過他一番試探,對方虎狼之心昭然若揭。
這傻佬竟敢以雷昱明性命和自己保守多年的秘密要挾,完全是不仁不義的恩將仇報。
男人心中自嘲,原來自己養了頭不知廉恥的野狗。
但他更明白自己時日無多,已經沒有精力再與這chusheng多周旋。
“呵,灣仔皇帝當久了,當真以為自己是皇帝?”
“從前你不過是個大字不識的街邊販夫,要是沒有我把你撈出差館又在背后大力支持你,你能一路風風光光坐上龍頭位置、把持和合圖這么多年?”
“威脅我對你沒好處。阿泰,你想清楚。”
似乎一早料到雷義會跟自己提及這些前塵往事,矮胖男人滿臉不屑地獰笑起來,一副癡癡癲癲的浮夸相。
兩人目光對視須臾,只見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對方跟前逼近,直到兩個人僅隔著一張寬綽書桌:
“雷生,你一講起這些…我還真的想起來―――”
“我為你肝腦涂地這么多年,被你壓制了這么多年,怎么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傻傻更更的幫你?”
程泰說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