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清醒片刻后,男人再度起身,走出客廳時發現一瓶四十度的洋酒已經被她喝了一半,正在倒下一杯。
“wyan,我心情糟透了。”
“你能不能陪我喝一點?”
齊詩允坐在地板上說得極為平靜,可盈滿眼眶的淚珠隨著她低頭的一瞬成串抖落。
“嘩?有沒有搞錯?難道你真的失戀了?”
“是不是雷耀揚那撲街大佬把你甩了?!”
wyan有些情急走上前,迅速坐到她身旁關切詢問。
女人紅著眼看向老友搖搖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表情讓wyan一頭霧水,完全猜不到她到底為何會如此難過。
過了須臾,齊詩允還是沒有對他說過只字片語,wyan嘆了口氣,拿起另一支空杯開始倒酒,握著杯身與她手中玻璃晶皿碰撞出聲:
“你想說也好,不想說也罷…”
“只要你覺得能釋放情緒,我都陪住你啰。”
幾個鐘頭前,天文臺宣布「錦雯」開始撤離港島,航班終于恢復正常,啟德機場又是新一輪忙碌景象。
壞腦和power跟著行色匆匆的雷耀揚走出航站樓,他又交代過幾句后,三人各自驅車離開。
從昨晚加仔口中得知監聽設備暴露的消息,他心底一直焦躁難安,沒料到到會以這種方式讓她知道自己暗自窺探她的卑劣行徑。
當時他在酒店內拿著手機不知所措,最終,也只好發了一條航班延誤晚些返港的消息,卻沒有得到對方任何回應。
面對這種情況,電話和短訊顯得毫無誠意,他只想立即飛回香港,親自到齊詩允跟前解釋清楚…可稍晚些,他又收悉齊詩允因為工作失誤以及同sanhehui成員拍拖而被逼辭職的消息。
本就心亂如麻,得知這些變故,無疑是為兩人的關系雪上加霜。
雷耀揚知道她一向最看重這份工作,雖然以她的能力會是眾多獵頭爭搶的對象,但驟然以這種方式離開,她一定備受打擊。
眼看天色已經漸晚,雷耀揚駕車一路往深水埗方向,期間撥打了她好幾次電話都是關機,正當他一籌莫展時,wyan來電說齊詩允在他家喝多了酒,睡得死沉。
頭頂灰蒙蒙一片,滯留著還不想撤退的厚厚云層,男人掛斷電話,將方向盤猛打在路口緊急掉頭,車胎摩擦地面聲音刺耳,開始往紅磡疾馳。
wyan為熟睡的齊詩允重新蓋好被她掀掉的薄毯,剛準備在一旁沙發上坐下,突然一陣急促敲門聲響起。
剛把門打開,一個頎長身影躍現眼前,雷耀揚微喘著還沒開口,視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