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滿害怕與擔憂的。」看不見的人,大多時候都只想待在熟悉到瞎了眼也可以走動的地方吧。
而且也b較信賴常在身邊的人,無論如何我只是她的同事罷了。
「嗯……」她雖然還是猶豫著,但我猜她可能真的很想散散步—我是不知道平時她的家人會不會帶她出去撈一撈啦—不想老是待在幾個熟悉卻悶得要si的空間里。
我不知道失明的人有沒有空間感,不過我想常待在b如房間這個地方就會有了吧?
我把外面的釀酒桶跟簡介本抬進來放好後,寮芷泯已經拿她的+9魔棍—我都暗自這樣稱呼她的導盲棍—敲敲打打的走到我身邊了。
其實走出店外的那一刻我有點後悔,盡管我也只是打算帶她在這附近走走,但我還真的沒把握可以照顧好她。就算現在沒什麼人車,可我好怕我一個不注意就害她掉進水g0u里了。
但感覺到她苦悶、苦悶的又放不下心讓她回家悶到腐爛,總覺得她一定有我沒見識過更倔強的一面,因為看看她回家多數還是寧可讓計程車載也不要麻煩家人開車接送她,我實在不那麼相信那只是因為計程車卷不用白不用。
所以我覺得她想出去也不會叫家人帶她出去。
盡管這也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啦。
起身後我猶豫了一下,試探x的牽著她的手,她瑟縮了一下,我嚇得趕緊ch0u走,她可能察覺很沒禮貌而尷尬笑一聲說:「只是不習慣,沒別的意思……」
「喔沒關系。」我攤攤手說:「還是你要……痾……g著我手臂之類的?」
「我想我g著你手臂好了。」
我點點頭,意識到這舉動不對的回:「喔好。」走過去讓她感覺我靠近了而輕g住我,我盡量放慢腳步的引領著她走。
她沒有把魔棍收起來,步伐忐忑不安的緊抓著我的手,頓時讓我覺得我帶她去散步只是讓她更無法平靜而已。
我們走了一小段路,她的魔杖敲不停,即使我在她身邊。
莫名讓我感到一點挫敗感,又覺得慚愧。挫敗在她不信任我,我是她的眼睛,但店外我根本毫無用武之地,慚愧在她不信任我還是沒有繼續拒絕我好意的跟我出來冒險。
「這都還是你家附近嗎?」她開口問。
「嗯。我們剛剛才經過我家而已。」
「你家這麼近喔!?」
「嗯啊。」
「你家這邊也好安靜,不過好像非常的暗。」
「喔……偏暗一點沒錯。」這時間家家戶戶也都關燈了更暗。「你戴墨鏡時眼睛會睜開?」問完怎麼覺得我在問很三小的問題,但我以為他們都是閉著眼睛的。
「嗯啊。」
「如果靠非常近的話你有辦法看清楚點嗎?」
「沒有辦法。就連輪廓與光線也都是相當模糊的,幾近看不見。」好吧。似乎又問了一個很三小的問題。「原來你……這麼瘦啊。」我感到臉頰發燙的搖了搖手臂。「我感覺得到你很高,而你總是一個人搬貨不需要凱琳幫忙,我以為你是運動型的t格。」
「我跑步是滿快的啦。」我不知羞恥的說:「給警察追有幾次都成功躲過了。」她笑了,終於感覺到她有稍稍放松點了。「就很蠢。」
「嗯。現在改過向善後聽是會覺得很蠢但挺有趣,可以前我對這種人挺叱之以鼻,好像敢做這些事很風光又厲害。」
「我可沒這麼覺得。」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