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寧連聲道謝,突然發現籃底還有個油紙包。
“這是我自己做的醬菜,你們嘗嘗味道。”
劉衛紅也太熱情了。
許淮寧揉的差不多,放在面板上醒個幾分鐘。
劉衛紅幫著擇韭菜。
“嫂子,你歇歇吧,我閑著就擇了。”
“我閑著也是閑著,明個讓陸營長去要塊菜地,別的種不了,種點菠菜也行呀,不然好幾個月沒有菜吃。”
許誰寧記下了。
女人都愛八卦,劉衛紅也不例外。
“弟妹,你和沉舟是相親認識的嗎?”
“我爸爸和沉舟叔叔是戰友,我十五歲時就認識他了,他參軍以后才不怎么見了。”
劉衛紅眼睛一亮,“喲,那還是青梅竹馬啊!那后來怎么不聯系了?”
“后來啊——”許淮寧故意拖長聲調,抿嘴一笑,把切好的白菜攏進碗里,“我們都長大了,再聯系別人笑話。”
那時候她心儀沈明遠,心里沒有別人。
“嫂子,沉舟養過豬?”
門口傳來一聲輕咳,陸沉舟提著一兜子玉米棒子走進來,“是養過兩頭,后來都養到快兩百斤了,才殺了改善生活了。”
劉衛紅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哎呦喂,沉舟你還有這本事呢!”
許淮寧想起在二叔家里看到的信,確實有張他站在豬圈前的照片,男人穿著不合身的軍裝,皺著眉頭給豬喂食的樣子,和現在這個一絲不茍的陸營長還真有點像。
陸沉舟把軍帽掛在門后,挽起袖子走到許淮寧身邊,“我來搟面。”
他搟面的動作熟練得讓許淮寧驚訝。
“你還會這個?”
“在炊事班幫過廚。”陸沉舟的力氣大,面團在他手下很快變成薄薄的面片。
許淮寧突然覺得,這樣的早晨,這樣的陸沉舟,真好。
可他們中間,橫亙著一個他的白月光。
劉衛紅嗐了一聲,“我就不在這里當電燈泡了,我走了。”
許淮寧走到陸沉舟面前問道:“你養過豬,在炊事班幫過廚,你的經歷這么多嗎?”
“還不是爺爺和二叔說要鍛煉我?我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陸沉舟說著,把切好的面條抖開,沒摻增白劑的面條,透著一種自然的面黃。
“馬營長找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