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陸沉舟回來了,兩只手背在后面,一看就知道拿著東西。
“拿什么東西了?”
“你猜。”
“我不猜,愛是啥是啥,反正我吃不下了,想睡覺。”
陸沉舟,“不是吃的。”
年輕就是好啊,許淮寧的嗅覺靈敏,她聞到了一股香味。
“是花?”
“對。”
陸沉舟從背后拿出一束用舊報紙包著的月季花,黃色紅色相映成趣,花瓣上還沾著水珠。
許淮寧詞窮,只能說好看的很。
“去哪里摘的?”
“巷子口老奶奶賣的,說是今早剛摘的。”他聲音低低的,不茍言笑的臉上帶著點不自然的別扭,“你上次說喜歡這個香味。”
許淮寧怔住了。
她確實提過一嘴,去飯店路過紡織廠宿舍樓,被風吹來的月季香味勾得她回頭多看了兩眼。
原來他記得。
報紙窸窣作響,許淮寧接過花束時,低頭聞了聞,濃郁的香氣撲在臉上,像捧住了整個秋天的美景。
“現在困不困了?”陸沉舟看著她一臉享受的樣子,嘴角翹起一點得意的弧度。
客廳傳來陸老太太的咳嗽聲,“要膩歪回屋膩歪!老頭子,咱們去公園遛彎,我也要月季花。”
許淮寧把臉埋進花里,露出來的耳垂紅透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不許再買花了,讓它長在枝頭多好呀?”
陸沉舟找了花瓶,裝上水,把月季花下部剪去小部分,然后放入花瓶。
“聽說能保持一個星期,被我們發現它的美,也好過它靜悄悄地死去。”
“歪理。”許淮寧嘴上這么說,還是一次一次低頭嗅。
“其實,我想跟你談戀愛。”
許淮寧捂住嘴,過了好大一會才嗯了一聲。
陸沉舟插好花,回來坐在許淮寧身邊,“困的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