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
陸家房子大,穿過黑漆漆的走廊,最西面的澡堂亮著昏黃的燈。
陸沉舟提了兩壺熱水,把水溫兌好了。
“去洗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喊我。”
“嗯。”
許淮寧本來想不插門的,想了想還是插上了門。
半個多小時后,許淮寧才搞好個人衛生,陸沉舟把她送回房間,又去洗腳刷牙洗臉了。
許淮寧自覺得去了里面,緊貼著墻。
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直到現在許淮寧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根本不熟悉的兩個人做那事,總覺得哪里不對,別扭。
但是,真有柳下惠嗎?要是陸沉舟想,她怎么辦?
拒絕好像不太好。
接受也不太好,顯得她不矜持。
就在許淮寧想東想西的時候,床墊微微下沉,她后頸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陸沉舟身上帶著肥皂的凜冽氣息,混著未散的水汽。
“怎么還不睡?”
“這就睡。”許淮寧趕緊閉上了眼睛,她睫毛顫動如受驚的小兔子。
紅喜被下,兩人之間隔著一條無形的界河。
許淮寧的肌肉緊繃。
陸沉舟像是感受到了,突然開口說道:“放心,我不碰你,等你完全接受我了,我們再做夫妻。”
棉被下的空隙足以塞進三個孩子,直到聽見這句話,許淮寧繃緊的腰線才像剛解凍一樣,一寸寸軟了下來。
但還是睡不著。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沒想到在這里能遇見沈明遠。”
“過分的是他,你不用道歉,兩家本來沒什么來往,他父子一起來肯定是想讓陸家出資,或者借。”
許淮寧,“會借嗎?”
“以前還有可能,現在絕對不會,借了就是助紂為虐……我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