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質問她,她哭著說她太害怕了,害怕到說不出話。
而我的父母,只是抱著瑟瑟發抖的她,反過來指責我:“你妹妹都嚇成這樣了,你平安回來了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抓著她不放?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亂跑才會被拐!”
從那天起,我夜夜被噩夢纏身,夢里全是人販子猙獰的臉和我無助的哭喊。
我患上了嚴重的ptsd。
爸媽終于對我感到了愧疚。
可就在這時,周以晴說她也病了,她也夜夜做噩夢。
于是,所有的關心和愛護,又一次全部傾注到了她身上。
而我,成了那個陰郁偏執,不討喜的女兒。
直到許晝的出現。
他是我的心理醫生,他耐心傾聽我的所有痛苦,溫柔地引導我走出黑暗。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依賴他,愛上他。
可這份救贖,從周以晴也開始找他看病的那天起,就變了質。
他開始說我無理取鬧,說我嫉妒妹妹,說我無病呻吟。
后來,我們因為周以晴養貓的事大吵一架,發生了車禍。
我下意識護住了他,自己卻落下了腿疾,走路微跛。
他愧疚地抱著我,說以后一定會好好對我。
我信了。
直到那艘燃燒的郵輪,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周以晴,將我獨自留在絕望的火海里,我才徹底醒悟。
一個從根上就爛掉的人,永遠不可能開出向陽的花。
我看著眼前歇斯底里的周以晴,眼神冰冷。
“你說的對,我的一切,都拜你所賜。”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你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一筆一筆地全部討回來!”
她被我眼中的寒意震懾住,愣在原地,最后色厲內荏地丟下一句“你等著”,便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