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星杳想起之前靳擎嶼做的那些事,就覺得有些不安,她猶豫著,靳擎嶼說:“那就晚上見了。”
他這回走得很是干脆,就像篤定了姜星杳會來。
姜星杳也確實會去。
不然她實在放心不下,靳擎嶼又要和周懷宴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周懷宴看著姜星杳并不好看的臉色,他說:“你剛到港城的時候,他給我打過電話,讓我照顧你,我拒絕了。
我和他說,只有三觀不正常的人,才會去窺探別人的生活,這回他應該是要問這件事,我來解決就好。”
姜星杳有點錯愕地看著周懷宴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她沒有想到,原來靳擎嶼私底下還找過周懷宴。
她以為自己拿到離婚證,離開帝都,就是擺脫了靳擎嶼。
原來對方一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動聲色地試圖窺探他。
“不好意思,懷宴哥,給你添麻煩了。”姜星杳說。
周懷宴搖頭:“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而且我叔叔喜歡你,你幫了我這樣大的忙,我幫你解決點小麻煩,是應該的。”
靳擎嶼訂的飯店,是港城一家很有名的地方,姜星杳先和周懷宴一起把周恪元送回了周宅,才去赴約。
靳擎嶼已經到了,在看到她和周懷宴是一起進門時,他表情沉了沉,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也沒有起身,只是順手拉開了自己旁邊的椅子,讓姜星杳坐。
單單是看他這架勢,姜星杳就知道,他肯定又想作妖。
飯菜一樣一樣被端了上來,各個擺盤精致,靳擎嶼順手端了一盤直接放到了姜星杳面前:“聽說這是這家店的特色,紅杏出墻,你嘗嘗?”
姜星杳本來就積攢著一股火氣,現在聽到靳擎嶼在這里含沙射影,她直接端起盤子就要往靳擎嶼身上倒:“靳擎嶼,我真是忍你很久了,紅杏出墻是吧,我看最該吃這個的是你。”
靳擎嶼不慌不忙,伸手按住了姜星杳的手腕,把她按了回去,另一只手甚至還順勢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碗里:“謝謝靳太太心疼我。”
姜星杳被他這無賴的模樣氣得呼吸都有些不順,她還沒有說話,靳擎嶼的視線又看向了周懷宴:“夫妻情趣,不好意思,讓周總見笑了。”
周懷宴眸光冷冽:“靳總叫我過來,不是單純為了秀恩愛吧,不如讓我猜猜你的目的,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靳擎嶼伸手,他把盤子從姜星杳手里拿開,牽著對方的手,手指強硬的插進姜星杳的指縫,以一種十指緊扣的姿勢,把姜星杳的手扣在桌面上,扣在周懷宴的眼前。
“什么下馬威,周總何必說得這么難聽,我是誠心要感謝周總的呀。
周總還真是心善呀,電話里已經拒絕了我,背地里卻替我照顧太太,怪不得港城媒體總報道,說周總慈悲心腸,致力于公益事業。
私底下替別人照顧太太,也是做公益的一種嗎?”
無比熟悉的場景,像極了之前靳擎嶼不由分說質問沈明訴的時候,姜星杳氣的臉色都沉了,她就知道靳擎嶼沒憋什么好。
她掙扎著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靳擎嶼手里抽出來,動了動唇,剛叫出靳擎嶼的名字,就先收到了周懷宴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周懷宴一點不避諱:“杳杳,別跟他計較,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