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回頭,看著他那雙含著期待的眼睛,她說:“我只是想和你說,把你自己弄出來的爛事處理干凈,別讓莫名其妙的人打擾我的生活。”
原諒?不可能的。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靳擎嶼了。
希望變成失望,靳擎嶼看著姜星杳的背影,他遲疑著,最后還是沒有追上去。
靳言洲過來,輕笑道:“還不死心呢?一個連自己孩子都能親手害死的人,怕是姜星杳和你同床共枕,都得防著你半夜起來把人掐死吧。
畢竟你這種瘋子,什么做不出來?她但凡還想活命,肯定得離你遠遠的。
瞧瞧,還不到兩年,把人折騰成什么樣了,親愛的弟弟,別執迷不悟了,給人留條生路吧。”
“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少打著替杳杳說話的名義在這里上躥下跳,靳言洲,你盼著我離婚,不就是想要靳氏話事人的位置嗎?
你真覺得以你的手段,能坐穩這個位置?”靳擎嶼譏諷一句,直接和靳言洲擦肩而過。
上流社會里一板一眼培養的繼承人,在某些特定的時候,不如一個劍走偏鋒的瘋子好用。
靳氏交給靳言洲,只能穩中求進,甚至無法寸進。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老爺子會決定把大權交到靳擎嶼手上,老爺子人老了,心沒老,他還想看著靳氏更上一層樓。
靳擎嶼走后有一會兒,靳言洲都站在原地,像是沒法回神。
沈瑩從拐角處走過來,她站在靳言洲身邊:“阿洲,算了吧。那個位置也不是非爭不可,不管怎么說,你永遠都是靳家的大少爺,你看…”
“憑什么不爭?我還是靳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靳擎嶼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他憑什么壓我一頭?”靳言洲說。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看向沈瑩:“你怎么又來了。”
沈瑩表情訥訥,她沒回答靳言洲這個問題,而是又問:“那我呢?阿洲,你明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快兩個月了,你打算什么時候把我帶回家?
難道就因為你要和靳擎嶼爭,就要我和孩子永遠見不得光嗎?
靳言洲,你搞清楚,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不是你養在暗地里的金絲雀。”
一向端莊優雅的女人,這會有點情緒崩潰。
從港城回來之后,這不是她第一次找靳言洲了。
旁敲側擊也好,又或者背地里暗示也好。
靳言洲一直沒松口。
明明他們家世相當,有五年的感情基礎,可就因為之前的一些事,靳言洲從不把她往家里帶。
沈瑩的耐心,幾乎要被這偷情一樣的所謂戀愛,消磨干凈了。
看到沈瑩情緒不對,靳言洲態度這才緩和了下來,他微微低了低頭,輕聲哄道:“瑩瑩,很快了,再等一等,老爺子現在已經對靳擎嶼有意見了,等他們做了離婚登記,我就帶你回家。
到時候再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你知道的,我那么愛你,我們在一起五年,我不會辜負你的。”
“可我懷孕了,孩子等不了你那么久。”沈瑩還在試圖說服靳言洲。
靳言洲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不會太久地瑩瑩,我保證,不會耽誤你美美的穿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