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這樣的!夠了!別說了”
阮棠疏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監獄。
半年的時間里,她每天往返于公司和警局。調查的結果,無一例外,讓她的心徹底沉盡海底,冰涼而刺骨的痛意,包裹著她的心臟。
胸口的跳動漸漸死寂,她不愿承認,其實自己已經信了硯修的死訊。可她還是不放棄地尋找著,似乎這樣,硯修就有可能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她日日抱著江硯修的照片入睡,可半夜總是會被噩夢驚醒。窗外風雨瓢潑,黑夜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寒涼澆透了整個城市。
她跪在被雨水打濕的陽臺上,終于崩潰地哭出聲來,顫抖著指尖撫上照片里,笑得溫柔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將它貼在臉側。
“硯修,我好想你”
哭腔染上沙啞,“你回來好不好”
可寂靜的夜里,只有雨聲作響,風聲呼嘯,沒有人能給她回應。
她讓助理把陸昭臨趕出了方宅,不允許海市任何人給他提供幫助。
他不是一身傲骨嗎?那就讓他和他的尊嚴一起,被人踩在腳下。
阮棠疏簡單扎著頭發,坐在加長的勞斯萊斯里,低頭看著文件。
“外面很吵,把窗關上。”
助理應聲。
可阮棠疏最近總是失眠,心緒煩亂。似乎是嫌助理太慢,她將文件放在了腿上,抬手自己動作。
可在她目光抬起的那一霎,她的呼吸驟然停止。
視線越過重疊的人群,精準地凝固在那一雙,她熟悉無比的眼睛上。
“停車!”她聲音嘶啞,顫抖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