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幾天我確實因為演戲,讓你感覺到被冷落了,你騙我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我還是不能接受你對我說謊,等你身體恢復后,我們好好聊聊。”
屏幕繼續上滑,她的眉越皺越緊。
爆炸發生之前,江硯修每天都會來找她,消息不下幾十條。
雖然她忙著“追”陸昭臨,只簡短地挑一兩句回復。
但他也都會體諒,對她的消息幾乎是秒回。
如今是怎么了?
想到這,阮棠疏無暇顧及現在是凌晨三點半,徑直給江硯修撥去了電話。
可機械的女聲卻一遍遍地響起,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
心情變得更加煩悶,她點開聊天框,刪刪減減了許久,終于又編輯好了說辭。
可斟酌地發出去后,鮮紅的感嘆號毫無征兆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上面一行的灰色小字,讓她身形不穩地晃了晃,手機也驀地從掌心滑落。
整整一夜未眠。
阮棠疏的眼睛里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白發也似乎新冒出來了些微。
她眉頭緊鎖地靠在墻上,就這么在客房的地板上,坐了一夜。
她不斷思索著理由,她的老公那么愛她,他們一起走過了七年婚姻,怎么可能會主動把她刪掉?
會不會是爆炸發生的時候,手機不小心掉了出去,被人撿走了?
思緒至此,阮棠疏勾起了唇,臉上一夜未眠的憔悴,也被掃去一二。
她打開電量即將告罄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海市特警隊?我是江硯修的老公。”
阮棠疏揉了揉眉心,語氣變得急切。
“你們前幾天救下硯修后,把他送去了哪個醫院?我聯系不上他。”
和她通電話的那名特警,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跑開了。
模糊的幾句交談后,電話那頭,似乎換了一個人。
清冷的女聲從電話里傳來。
“阮棠疏,阮小姐是吧”
剩下的話她已經聽不清了。
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那句,“很抱歉,我們能力有限,沒法在五秒鐘之內拆除炸彈。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