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些天莫海不僅寫好了休書,也做好了離開宗門的準備。
他仔細規劃了逃離的路線,準備了一切可能用到的物品。
一旦休掉落漫雪后出現危險,就立刻逃離鎮天宗,然后拜入其他宗門修煉。
這天早上,天色還未完全亮透,莫海便早早地醒了過來。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因為今天是他計劃擺脫枷鎖休掉落漫雪的日子。
回想起7年前,莫海爺倆湊巧救下了被人追殺的落漫雪爺倆。
落漫雪爺爺為了報恩,非要把落漫雪許配給莫海。
莫海當時年輕不懂世事,更是不好意思駁去對方的好意,便答應了下來。
三年前,莫海爺爺臨死前,看著年幼的莫海,心中充滿了擔憂。
尤其看到莫海13歲了還無法匯聚道種。
他擔心莫海還小無人照顧,于是便做主讓莫海入贅和落漫雪成了親。
然而,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無奈和勉強。
兩人從未真正的做過一天夫妻,這個婚姻成了雙方的枷鎖,更讓莫海感到無比的壓抑和痛苦。
莫海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堅定地朝著落漫雪的住處走去。
今日,便是掙脫樊籠之日!
落漫雪,作為鎮天宗高高在上的圣女,居住在宗門主峰——鎮天峰的圣子圣女專屬區域。
這片區域靜謐而莊嚴,每位圣子圣女都擁有自己獨立的小院與精致的閣樓,仿佛是塵世之外的仙境。
黎明前的鎮天峰,寒氣刺骨,連山霧都凝滯不動。
莫海踏著未干的石階,鞋底碾碎夜露,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緊繃的心弦上。
他袖中那封休書,薄薄一頁草紙,此刻卻重逾千鈞,浸透了他掌心的冷汗,也浸透了七年枷鎖的苦澀。
雜役弟子的粗布麻衣,在晨曦微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當他穿過內門弟子喧囂的居所,踏入真傳弟子靜謐清幽的院落時,一道道目光如冰冷的箭矢般射來。
“喲!這不是圣女的‘賢內助’,采藥郎莫海嗎?”
一個尖刻的聲音劃破清晨的寧靜,“怎么,今日不用采藥了,倒有閑心往這神仙地界溜達了?”
“怕不是采藥采昏了頭,忘了自己幾斤幾兩?這圣子圣女居所,也是你這等廢物能踏足的?”
另一個弟子抱著臂膀,滿臉譏誚。
“莫廢物,滾回你的雜役峰去!別污了圣女的眼!”
更惡毒的咒罵緊隨其后。
污言穢語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著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