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你放開!”蕭凝霜掙扎了一下。
“別動。”李軒非但沒放,反而收緊了手臂,在她耳邊低語,“我剛從父皇那里回來,陪本宮站一會兒。”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蕭凝霜的掙扎停住了。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看似無所不能,運籌帷幄,但身上同樣背負著山一般的壓力。
“父皇……又為難你了?”她輕聲問道。
“談不上為難。”李軒輕笑一聲,“父皇是個高明的棋手,他給了本宮金吾衛(wèi)左營這顆棋子,就是要看本宮怎么下。下得好了,他會給本宮更多。下得不好……棋子,隨時可以被舍棄。”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杜威已經(jīng)徹底倒向本宮了,老三這次被本宮掏空了老底,估計正氣得吐血。不過,這只是開始。金吾衛(wèi)左營,現(xiàn)在名義上是本宮的,但里面的人心,還是散的。本宮要把它打造成一把真正屬于我的刀,一把足夠鋒利的刀。”
“你想怎么做?”蕭凝霜好奇地問。
李軒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帶著幾分惡劣,幾分瘋狂。
“一支軍隊的靈魂,是在血與火中鑄就的。本宮想讓他們脫胎換骨,就得先打碎他們現(xiàn)在這身脆骨頭。”
他松開蕭凝霜,走到演武場中央,目光掃過這片空曠的場地。
“從明天開始,本宮要在左營推行新的操練法。本宮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銳,什么才是地獄。”
看著他眼中閃爍的駭人光芒,蕭凝霜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她預(yù)感到,一場風(fēng)暴即將在金吾衛(wèi)左營掀起。
次日,金吾衛(wèi)左營。
李軒一身戎裝,站在高臺之上,俯瞰著臺下三千將士。
他的身后,站著面色凝重的杜威和一眾校尉。
王富貴清了清嗓子,展開一卷文書,朗聲宣讀:
“奉太子殿下令!即日起,金吾衛(wèi)左營操練改革!每日卯時起身,負重三十斤,越野十里!辰時,隊列操練,站姿一個時辰,不得稍動!巳時,器械對練,不設(shè)護具,見血方止!午時……”
一條條,一款款,全是聞所未聞的嚴(yán)苛規(guī)定。
尤其是最后一條,更是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每月進行一次大比,綜合評定,末尾一百名,逐出左營,永不錄用!以上條令,即刻生效!”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臺下的士兵們個個面面相覷,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這是操練?這他娘的是在玩命!
金吾衛(wèi)雖是京城衛(wèi)戍,但多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操練早已流于形式。他們何曾受過這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