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隱頓了頓,待蘇清音走遠了些,他湊到許清婉身邊念了一首詩:
“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許清婉腦子倒是很靈光,聽了一遍就記住了。
她按照路隱所言,沒有立刻念出那首詩
站在原地不知琢磨些什么
詔景帝急了,聽著那叛徒侮辱大詔朝堂,可自己一代君王,怎好與外邦因為一首詩而宰人?
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許清婉身上,金口一開,“許清婉,做首詩,來告訴離淮安。同為大詔血脈,何必咄咄逼人?”
聽到詔景帝的話,許清婉方才躬身以禮道,“是,陛下!”
“今日,離淮安行三十六步成詩。”
“我許清婉一步即可成詩。”
話落下,許清婉已邁出一步,念道,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詩,此詩正合朕心意!離淮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詔景帝走下龍臺。站在許清婉身邊點點頭
路隱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色”
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詩倒是好詩,不過呢,我覺得與離先生的詩不相上下。”蘇清音說道。
“既然不相上下,我建議大家舉手表決,公平!”二皇子吹了吹劉海說道。
“朝堂之上,大詔臣民居多,舉手表決?你覺得合理嗎?二皇子?”蘇清音的談吐間,眼神中帶著一些不屑,她接著說道,“不如,再做一首。真有才學,自是多的詩詞,方才能定論。”
辯論之際,路隱一把拉住許清婉的手,抬高聲調說道,“她是我媳婦,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想要刁難她的,就沖我來不就是詩嗎?我先來”
路隱將許清婉拉到身后,后者靠在他后背上輕聲說道,“路隱,你這么勇?”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