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起道:“小灰,這幾天你也辛苦了。”
謝守正道:“殿下說的哪里話?服侍你是理所應當的,何談辛苦?殿下你是不知道哇,那天看到你被林副使背出來,臉色白得跟死了一樣,我都差點給嚇死了。”
東方起趕忙問:“你是說,是林副使把我背出來的?”
謝守正點點頭:“對啊。林副使當時的臉色也不好,可她完全顧不得休息,上了馬車上就吩咐我駕車離去。她自己則在車廂里給您灌輸靈力,為您安魂去除邪氣。”
“還別說,林副使真是挺講義氣的。到了這里之后,她還和我輪班守著你。就沖著這一點,回頭她要是想要我鑒邪正使的職務,我情愿讓賢!總之,只要是對殿下有幫助的人,我都愿意幫殿下籠絡,哪怕降級都不要緊。我對殿下的衷心,日月可鑒,蒼天可表……”
“好了小灰,再啰嗦我要趕你出去了!”東方起忍不住打斷了謝守正的話。
謝守正趕忙住嘴,可停不下片刻,又忍不住說:“殿下,你說除了升官,還要獎勵林副使些什么?她對殿下也跟我一樣衷心。把您救回來后,她凡事親力親為,連您身上的衣服……”
東方起聞言心頭一驚:“難道我的衣服是她換的?”
他此刻身上穿著輕薄的里衣,不是在赤影之地的那一身。所以林副使她……
“衣服是我換的!”謝守正的話,及時將東方起走偏的想法給修正了過來。
“不過衣服是林副使幫你挑的,她說這套綿軟,穿著睡覺舒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哎,殿下您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東方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你的話充滿了歧義!以后如果不能好好說話,就閉嘴!”
謝守正撓了撓頭:“我一直都在好好說話的啊。殿下你自己想歪了,怎可怪我呢?再說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林副使和您男女有別,怎么也不會做那等越矩之事。”
“小灰,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東方起已經沒有了再繼續聊天的想法。
休養了兩天之后,東方起的身體終于恢復,也該踏上回京城的路了。
來的路上,除了碰到一些詭案之外,并沒有驚動其他人。
回去的沿途,卻沒有那么順利。
東林府一事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想必東方起的行程也很難瞞得住。
謝守正也明白這一點,回去的路上,不再讓東方起騎馬或者當馬夫了。而是自己戴著斗笠和偽裝,親自駕車,一路警惕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東方起和林傾月則坐在車廂里,悠哉游哉。
期間,林傾月還開玩笑地問謝守正:“怎么現在不要求我們避嫌了?”
來的一路上,他可是盯得死死的,嘴里天天嚷著叔嫂什么什么的。
謝守正扶正了斗笠,理所應當地道:“叔嫂同車當然不合適。但我在其中就不一樣了,現在屬于咱們三人同車。誰敢嚼舌根,自有我謝守正為你們二位當人證!再說了,當前情況還是殿下的安危重要,殿下絕對不能再露臉了!”
林傾月道:“所以你就準備把他藏在車廂里,一路拉回京城?”
謝守正道:“難道不行嗎?”
林傾月道:“你回頭看看你的左后方,那兩個人已經跟了我們半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