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
“想他?”
男人胸口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將宋晩的身體轉過來,一字一句道:“傅靳琛早就已經死了……”
宋晩仰起小臉,呆呆的望著他一會兒,一雙手臂緊緊抱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膛前,嗓音里透著一絲哽咽:“靳琛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現在活得好累,每一天都不快樂……”
傅靳琛心臟劇烈一震。
握起妻子的手腕,指腹摩挲著那處已經看不出痕跡,卻隱隱還能摸出來的一條凹凸不平的疤痕:“宋晩,如果你記起我哥已經死了,你是不是還要想著跟他一起去死?”
說這話時,他想起七年前,哥哥死后,宋晩不吃不喝,一度精神失常,割腕自殺的那一幕幕。
每想起那些畫面,傅靳琛就覺得像重新死了一次似的窒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解著身上的毛呢大衣紐扣,淡聲道:“宋晩,既然你忘不掉他,好……”
很快,毛呢外套被甩在地上。
露出的是一身深藍色制服。
他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阿晩,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靳琛哥,我是傅靳卿,你最討厭的那個傅靳卿。”
宋晩呆呆的望著眼前穿著一身深藍色制服的男人,眼淚刷一下落了下來,顫顫巍巍的一步步后退:“對……靳琛哥死了……是我害死他的……”
“他就死在我面前……”
“我害死了靳琛哥……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眼見妻子又和七年前那樣的精神狀態時,傅靳琛眼底閃過一抹悔恨的痛色,緊緊將顫抖不止的妻子摟入懷中,啞聲哄著:“阿晩,傅靳琛沒死,沒死……我把傅靳琛重新還給你……”
宋晩捧住他的臉,仔仔細細端詳著好一會兒后,撲在他懷里嗚咽出聲:“靳琛哥,你沒死,我沒害死你……”
男人摟緊她,喉嚨哽的厲害:“是,我沒死……”
“可是……”
宋晩撫摸著他身上的制服時,抬起頭來困惑的望著他好一會兒,才摟住他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低,柔軟的唇吻住了他的嘴唇。
傅靳琛僵硬的任由她親吻,沒有回應。
當宋晩的手落在男人肩章上的星星時,忽然松開了他的嘴唇:“不,你騙……”
剩余的話,被男人抵在身后的墻上,侵襲下來的吻堵回了咽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