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熱辣辣地痛,轉過頭,硬著聲音,“我怎么算是好呢?是死在你們公司會議室里好?還是家里下水道里好?”
“簡知!”溫廷彥打斷了她,眼里痛楚糾纏,“你不要這樣行嗎?程程只是想嚇唬你一下,她從前過馬路都要讓螞蟻先走的人,怎么可能想要殺害你?”
簡知不想再說了,世界上最難的事之一,就是說服一個人。
“溫廷彥。”她道,“我知道,我不管說什么,都改變不了你的想法,就好像,你無論說什么,也改變不了我一樣,所以,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去跟警察說吧。”
“簡知!”他蹙眉,“你要怎么做才愿意撤回報案,你告訴我!”
“溫廷彥,那我便告訴你,撤案是不可能的。”
“好……”他看著她,微微點頭,眼里全是失望,“好……簡知,我現在才算看清你是什么樣的人,萬萬沒想到,嫉妒能把一個女人變得如此可怕。”
“可怕?”簡知都震驚了,這人的心一旦偏了,就半點不分是非黑白了嗎?“溫廷彥,你是在說誰可怕?駱雨程吧?”
她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在會議室火災這件事上,可怕的是她!
“行吧,簡知。”他道,“你就守著你溫太太的位置終老吧,程程那里,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簡知:???
“你到底……”她想說,你到底搞清楚沒有,我并不想要什么溫太太的位置,我想要自由啊!
但她沒說完,因為他怒氣沖沖地走了。
簡知坐在椅子上,覺得吵這一架,倒是把體力吵恢復了。
她正準備起身去換衣服回家,溫廷彥又闖了回來,“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回去!”
簡知悠悠然,“我在這里干什么?我還要看婦科啊!”
“你看什么婦科?”溫廷彥臉色一沉。
簡知微笑,“付醫生告訴我的啊,他說我的先生特意向他詢問婦科方面的疑問,他便把醫堂擅長婦科的大夫推薦給你了,他還特意跟我說來著,別忘了針灸完去看。”
溫廷彥的眼神頓時有些閃爍。
“怎么?不是給我看的啊?”簡知含笑,“那請問,你家里還有誰要看婦科?”
溫廷彥的臉色更黑沉了。
簡知索性繼續說,“聽說,婦科那邊還要按摩敷藥包呢,溫先生,我拿了藥回去,也沒人給我按摩,怎么辦啊?”
“你是什么意思?”這一句句的,溫廷彥還聽不出端倪都不可能了。
“對了,我的藥可不可以寄去你公司啊?反正你也留了地址和號碼了,你放心,只要你拿回來,我肯定會按時吃的,不用你盯著。”簡知淡淡的笑容里充滿諷刺。
溫廷彥終于按捺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今天看見了?”
簡知笑而不語。
“看見我,不打招呼,偷窺?簡知,你竟然這么心機?”他的語氣從疑惑變成了質問,然后冷笑,“難怪程程不是你的對手。”
簡知樂了,她還是心機的那一個了?
“溫廷彥。”她笑,“如果你非說我有心機,那我這心機也是為你著想啊,你身邊已經有一個太太了,我再冒出去,你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