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進皮膚那一瞬,沈昭情緒凌亂,沒怎么覺察到痛意。此刻酒精作用,疼痛反而加倍。
沈昭咬了咬牙,沒吭聲。
周淮序扔掉用過的棉簽,換了根新的,沾上酒精,再涂上去,沈昭明顯縮了縮。
周淮序:“痛不會叫?”
沈昭:“能忍。”
周淮序:“床上沒見你忍。”
跟周淮序說話,總會讓沈昭生起想抽他大耳瓜子的沖動,哪怕這個男人正在大發善心地給她擦傷口。
周淮序撩了撩眼皮,瞧見沈昭眼里強烈又忍耐的憤懣。
手腕用力,棉簽壓在細頸傷口。
“嘶——”
沈昭倒吸一口氣,眼淚痛得掛在眼尾。
“知道叫了。”周淮序給她貼上紗布,站起身,漫不經心地問:“周凜傷的?”
沈昭:“自己捅的。”
周淮序蓋上醫藥箱的動作一頓,側目睨她,“第幾次了,這么不想活?”
想,怎么不想。
“我沒辦法,力氣沒他大,打也打不過。”
只能出此下策。
沈昭也就是賭,周凜還有點人性,不會真的在身體發膚上傷害她。
事實證明,她也賭對了。
“事不過三,下次想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周淮序聲線慵懶平靜,透著事不關己的冷漠。
沈昭愣:“三次了嗎?”
梁建那回,周凜這次,不是才兩次。
周淮序睨她,“怎么,高低得把第三次給用完?云府最高十八層,現在上頂樓往下跳,落地成盒,正合你意。”
“……”
沈昭覺著,周淮序這人,以后就是火化燒成灰了,這張嘴一定還在。
指不定她在他墳前蹦迪時,還能給配個樂。
想歸想,沈昭還是微微鞠躬,知恩圖報地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