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不看路的嗎?”服務員生氣說道。
季縈正要向對方說對不起,一道身影站在了她前面。
“現在是營業時間,你偏偏帶著這種有危險的東西走在客人會進出的地方,傷到人,你還有理了?你們經理呢?”
季縈很詫異,上午才見過的人,這會兒在茶樓又遇上了,關鍵是他還替自己說話。
季縈的心,不受控制地起了一絲波瀾。
記得她結束流浪的生活,第一天上學的時候,某個同學間的小團體要給她立規矩。
那個時候林硯就是這樣站在她前面,拿著對方的把柄痛斥對方。
“聽好了,這是我妹,你們要像欺負別人那樣欺負她,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后悔。”
打那兒后,那些個不良小團體,沒一個敢找她。
林硯守護她到22歲,卻在一個雨夜于江邊離奇失蹤,警察找到了他遺留的鞋和手機,打撈未果,三個月后判定他死亡。
眼前發生的一切,與記憶中的往事漸漸重合,季縈鼻子發酸。
“梁副總,對不起對不起,是服務員不懂事。”
經理極速跑來。
那張舔笑的臉在目光轉到服務員身上后,變得凌厲起來。
“搬運東西為什么不走員工通道,你們組長扣這個月獎金,你被開除了。”
梁副總哼笑了一聲,“這就算完了?”
“哦,對,我立刻陪這位女士去醫院檢查。放心,我們不會推卸責任的。”
“不用了,是我沒看路,不要緊。”
季縈心里有事,要離開。
但他堅持,“先去醫院,不然會留疤。”
季縈不耐煩,“我們又不認識,你為什么這么熱心?”
他愣了一下,拿出一張名片,笑道:“我有律師執業證,如果這間茶樓說到做不到,你隨時聯系我。”
經理眼皮直跳:梁家三少爺兼職幫人打官司,簡直聞所未聞。
季縈接過名片,又是白卡黑字,只是上面的名字和電話不一樣。
他叫梁硯川。
所以真不是林硯?
季縈收起名片,摸了摸額頭,“我沒大礙,沒關系。”
梁硯川正要出聲,梁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