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信是祖宗十八代攢下來的嗎?
季縈嫌棄地從他懷里爬起,拿起手機看時間。
快八點了,他竟然沒去公司。
“今天空出半天時間陪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顧宴沉問。
“你上班去吧。”
季縈起床去了浴室。
梳洗一番出來,顧宴沉也起了,正在穿衣。
季縈嫌棄睡衣上有他的味道,直接扔進了臟衣籃。
簡單地梳了梳頭發要走,顧宴沉站到她身后,把人摁住。
季縈以為他是要和自己算賬。
“昨晚我是刺激了你妹,但她死了嗎?她要真死了你再和我算,咱們一次算清楚。”
說完,她去掰他的手。
然而男人卻拿出一個發卡,別在她頭發上。
瑩潤的珍珠,襯得她連發絲都沾染上了溫柔。
他懂她,才知道珍珠最配她。
“石頭看不上,這上面每一顆都是頂級澳白,能入顧太太的眼了嗎?”
很意外,竟然不是質問她。
季縈要笑不笑起身,“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破石頭了嗎?”
顧宴沉看著她,不語。
季縈逐字清晰道:“因為和你談錢更快樂。”
顧宴沉身形明顯一頓。
季縈離開臥室,走得頭也不回。
這只珍珠發卡,當然是賣掉,因為她得為離婚后維持外公生命的小金庫攢錢。
顧宴沉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她走了。
楊嫂端來早餐,是一人份的。
“太太還在和我賭氣嗎?”
他以為她收下了首飾,氣應該消了。
楊嫂恭恭敬敬回應道:“顧總,太太已經很久不在家里用餐了,你怎么這才發現呢?”
顧宴沉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好像裂得深,已經有了一條鴻溝。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顧恭打來的。
顧宴沉疲憊地揉揉額頭,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