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到盛繁星臉上,試著替她消解掉昨夜的噩夢。
她拖起身子從床上爬起來,渾身都是一股鉆心的痛。
痛到盛繁星直不起身。
窗外朗照,斜插進窗的枝椏,將盛繁星從昨夜拖拽出來。
她撩開袖子,可昨晚的傷痕卻依然歷歷在目,清晰可見。
辭職書申請就快要下來了,她要宋徽云送她的大房子一趟。
將有關于她的一切,全都打包帶走。
盛繁星出門就近攔了輛車,就往家里開。
偌大的屋子此時一個人也沒有,自從買了這個房子,宋徽云一共就回來過兩次,漸漸地,盛繁星也不?;貋砹?。
盛繁星去了房間,將自己的東西全部一一打包,她和宋徽云唯一的一張合照,她也將它撕掉扔進了垃圾桶。
屋子里的陳設如舊,只是已經不再有人居住。
唯有一片沉寂與空虛。
推開宋徽云的房間,一股久違的茉莉花香飄過,里面空空如也,唯有已經鋪好了的床單,如今也蒙上了一層灰塵。
沒有多待,盛繁星就把房門虛掩上了。
等她走了,這個房子里就再無任何有關于她存在的痕跡,她走出門,將房子落鎖。
抬頭望向天空漸漸晦暗,逐漸飄起小雨。
盛繁星轉身,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