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能看到飛魚了。”
林希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
她遞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可可。
“謝謝。”
他輕聲道,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眼。
林成靠在欄桿上,側臉被夕陽鍍上一層金邊。
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陪他看著海平線。
這七天來。
她總是這樣恰到好處的陪伴,從不越界的距離感,卻總能在他噩夢驚醒時及時出現,在他對著海浪發呆時默默遞上一杯熱飲。
海風突然變大了。
“北大西洋的晚風很狡猾。看起來溫柔,其實能冷到骨子里。”
她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際,混合著海鹽與淡淡的香水味。盛懷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松地與人相處了。
不需要算計,不需要防備,就像此刻海面上躍起的海豚,純粹地享受著自由。
“看!”
林希月突然指向遠方。
一群銀藍色的飛魚躍出水面,鱗片折射著最后一絲夕陽,像一串遺落的鉆石項鏈。
盛懷云不自覺地向前傾身,眼睛亮了起來。
“我第一次見到”
他的話沒能說完。
貨輪突然一個顛簸,他失去平衡向前栽去,卻被一只手臂穩穩地拽了回來,林希月的手順勢挽在了他的手臂上。
“小心。”
她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盛懷云沒有立刻掙脫。
那種陌生的溫度從相貼的肌膚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