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收回長劍,卻沒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幾乎貼在了她的身上。他一手握住她持劍的手腕,另一只手,則輕輕地環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你……你要做什么!”蕭凝霜又羞又惱,身體瞬間繃緊,耳根都紅透了。
“別動。”李軒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讓她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我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心與劍通’。”
他握著她的手,帶著她緩緩揮動長劍。
“你看,你出劍時,腰腹沒有發力,所以劍招無根。你的心,想著要刺中我,可你的劍,卻猶豫了。心與劍,沒有合一。”
他的手掌溫熱,隔著薄薄的衣衫,仿佛能將那股熱度,一直傳到她的心里。蕭凝霜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被他帶著走。
“現在,閉上眼睛,感受我的呼吸,感受我的心跳,讓你的劍,成為我手臂的延伸。”李軒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
蕭凝霜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
李軒帶著她,再次揮劍。這一次,動作很慢,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蕭凝霜仿佛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從李軒的腰腹升起,通過他的手臂,再傳到自己的手上,最后,灌注到劍尖。
那一刻,她手中的劍,仿佛活了過來。
一套劍法使完,李軒才松開了手,后退一步,含笑看著她。
蕭凝霜緩緩睜開眼,眼神中充滿了震撼與迷茫。她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劍,又看了看李軒,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這是……”
“這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李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蕭凝霜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她又氣又羞,狠狠地瞪了李軒一眼,將劍往兵器架上一丟,轉身就跑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李軒摸了摸下巴,回味著剛才手上的觸感,嘴角的笑容愈發得意。
整頓左營雖然頭疼,但調戲自家娘子,還是很有趣的嘛。
就在這時,荊云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后。
“殿下,派去監視杜威的人有回報了。”
李軒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恢復了平日的深沉。
“說。”
“杜威從軍營出來后,并未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名為‘靜心茶舍’的地方。屬下查過,那茶舍的東家,是三皇子殿下的一位遠房表親。”
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老三……果然是你。”
他冷笑一聲:“繼續盯著。另外,讓鐵牛也去查,查左營里所有校尉、都尉的底細,他們的家人、喜好、仇家……本宮要知道他們的一切。記住,要挖得夠深。”
“是!”荊云領命,身影再次消失在陰影中。
李軒抬起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父皇啊父皇,你給我的這個爛攤子,背后可是連著你的好兒子呢。這出戲,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