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辦法,林婉瑩雖然知道自己有時候做得不對,卻也做不到。
這就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吧。
聽了兒媳婦的話,王淑芳不停地點頭:“嗯嗯。”
其實,她和老伴哪能不了解兒子,不過是跟著瞎操心而已。
可話又說回來,天下哪個父母不是這樣呢?
翌日,王淑芳早早就起來給兒子做了早飯。
秦飛快速扒了幾口,騎著二八大杠直奔縣城。
這事兒還真是耽誤不得,一旦隋長林被定性為投資倒把罪,再找人往外撈就費勁了。
盡管秦飛跟縣公安局長徐國有關系不錯,但也總不能為了別人之事,去麻煩堂堂縣公安局的一把手。
事情要是好辦還說得過去,要是不好辦等于給徐國有添了大麻煩。
畢竟在當下這種政治氣候下,這種事情誰也不愿意插手——那可是需要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的。
況且,就算徐國有看在秦飛的面子上肯幫這個忙,那么這個大人情隋家也不見得愿意償還。
而如果在沒有定性之前,放與不放人,也就是徐國有一句話的事。
這個人情也不大,就憑秦飛平素里與對方的交往,就足以讓徐國有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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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飛已經騎進了縣城。
然而,他并不知道隋長林是讓公安局抓了還是城關派出所抓了,所以,也只能去縣公安局找徐國有。
秦飛來到縣公安局,把自行車停在了墻外的自行車棚內,而后走到縣公安局收發室窗前,跟值班的大爺打聲招呼。
當下的各企事業單位以及政府部門,不像后世基本上是保安看門,而是由收發室大爺值班(有的單位,收發室由女同志值守)。
收發室人員的工作職責通常是對外來人員進行登記,以及給單位各部門送報刊雜志、信件等。
縣公安局的大爺因為秦飛多次來這里找徐國有,所以對他已經很熟悉了,也不用他登記,便讓他直接進去了。
秦飛一走進縣公安局的院子,就看到辦公樓的大門口聚集著五六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這些人的臉上都綴滿了恐懼和憂愁,不用問就是黑市上交易雙方。
有幾個公安人員站在人群外,看押著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