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聽了這話,也沉默了良久。
在八十年代之前,還沒有因為災情接受國際援助的先例。
但顧晚知道,此舉是可行的。
若能借此機會拿到大量物資,對災區人民,對國際開放都會是一步大的跨越。
只是其中的艱難,怎能是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能推動解決的?
看來,楊營長想找翻譯哪里不能找,之所以找上顧晚,想利用她的“軍長兒媳”身份。
顧晚心里略有緊張。
她幾乎要下意識地說出真相。
但一路走來,城市滿目瘡痍。
到了安南軍區營地附近,大量無助的百姓衣衫襤褸,渾身臟污的排隊領著稀粥。
顧晚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她心一橫,頭腦里有了主意。
既然如此,不如讓她借這軍長兒媳的身份,狐假虎威一把。
此事她不打算讓任何人摻和,如果真有什么問題,就讓她自己一力承擔!
楊營長看傅宴生拒絕得痛快,心里也是拔涼拔涼的。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嗎?
“顧晚同志,你再考慮考慮啊。”
楊營長不死心地開了口。
傅宴生聽到楊營長的話,當即就要將事情解釋清楚。
“顧晚她不是……”
顧晚卻趕忙按住了傅宴生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傅宴生不解,他蹙著眉,瞪著眼睛。
“你什么意思?”
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這種事情也敢糊弄?
還是說,自己才離開幾天她就對鄧詠平芳心暗許?
他顧不得嫉妒,目光里又多了幾絲審視的意味。
還是說,她本性如此,見鄧詠平家世好,又起了攀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