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見李嬸子言辭懇切,也就不好再推辭。
只得收下了這些東西。
孟師長和李嬸子這才放心地離開。
待孟師長和李嬸子走后,顧晚見鄧詠平拿著一個小碗走來。
里面是草藥壓成的藥汁。
“來,伸手。”
顧晚知道鄧詠平是想幫自己處理,手腕上的擦傷。
“這點小傷,無礙的。”
顧晚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
這可是鄧副軍長的兒子,自己和他又不熟,如何能麻煩他呢?
“拿來吧,你既是我爺爺的徒弟,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年齡又比我小,同晴晴一樣叫我哥哥就行了。”
聽他如此說,顧晚也不屑再扭扭捏捏。
這才伸出自己的小手,將傷口暴露在鄧詠平面前。
這年代的地板是厚硬的水泥混合沙礫鋪平的,堅糲粗糙。
顧晚傷得不輕,傷口混雜著沙土,大片的擦傷猙獰恐怖。
“這還無礙,要是晴晴早就哭得站不住腳了。”
鄧詠平有些驚訝,拿著鑷子的手小心翼翼。
“我先給你消毒,再敷上草藥汁,你忍著點痛。”
鄧詠平看著這傷口,有點不忍心。
明明所有人中,最委屈的是顧晚,可只有她不哭不鬧,倔強地堅持著。
這份心性實在難得。
鄧先俞心里也不好受,他甚至有點后悔當初接納了劉小翠。
要不是他一時心軟,顧晚怎么會受這樣的罪。
是他沒有照顧好顧晚。
經此一事,鄧先俞已經徹底相信了顧晚的品性。
他發誓以后無論如何,要第一時間護著顧晚。
鄧詠平的溫柔體貼,讓顧晚感受到了來自外人的久違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