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對,最大的!”
“大哥哥,你要好好收拾那些壞人!”
蕭啟棣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把她輕輕放下,柔聲說:“連安安都這么說了,大哥哥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他們。”
秀梅夫婦一陣恍惚。
周圍的百姓們此刻看她一家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蕭啟棣轉(zhuǎn)身,看向御史大夫等人,方才柔和的神情瞬間被冷酷所取代,“孤只讓百姓們平身,誰叫你們也站起來了?”
薛大人雙腿一軟,忙不迭又趴了下去。
貴婦和其他幾人卻沒有再下跪。
蕭啟棣眸色愈發(fā)陰鷙,邁開腳步走到他們面前。
“君上,”貴婦屈膝行禮,擠出個勉強(qiáng)的微笑,“你……怎么會在此處呢?真令人意外呀。”
蕭啟棣眸子微瞇,“比起孤在此處,堂姑母和幾位堂叔在此處,才令人意外吧?更令人意外的是,孤做夢都沒想到,那作惡多端的隴原郡守竟是你們的搖錢樹,你們可真是令孤大開眼界,若不是將你們引出來抓了個現(xiàn)行,還不知道你們要隱藏到什么時候。”
其他幾個男的神色很尷尬,心里發(fā)虛,不敢看蕭啟棣的眼睛。
貴婦強(qiáng)作鎮(zhèn)定,柔聲細(xì)語道:“此事確實有些不妥……我們自當(dāng)引以為戒,以后不這么做了便是,還望你看在那隴原郡守多年來為我們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他一命,罷官就夠了。”
蕭啟棣眼神幽暗泛著寒芒,“堂姑母管這叫‘有些不妥’?”
貴婦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發(fā)毛,但想著不管怎樣自己都是他的親人長輩,就算他再生氣,也不至于真的嚴(yán)厲處置。
再說了,先前他那個太后親娘還跟樂安侯謀反呢。
那件事不比從百姓手里撈些錢財嚴(yán)重千萬倍?
他不也放過了么?
“姑母知錯啦,”貴婦裝出歉意神色,低聲道,“姑母和你這幾位叔叔們在此向你保證,今后絕不再犯。”
“是堂姑母、堂叔叔。”蕭啟棣冷冷糾正,特地加重了“堂”字。
貴婦笑道:“你生父的親兄弟姐妹都不在人世了,我們雖為你堂姑叔,但已是你最親近的家人,何必如此生分呢?”
蕭啟棣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此事就這么過去了?不如你來告訴孤,該如何向這河灣縣一眾百姓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