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安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道:“好……你快去說,只要我能活下去,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yīng)!”
姜佩環(huán)緩緩起身,走到臺階下,朝著蕭啟棣叩首道:“君上,請你看在多年來勞安對我體貼照顧,與我有著多年的情分上,留他一命吧。”
勞安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可算讓太后出面求情了,不管最終多嚴(yán)重的懲罰都行,只要命還在,只要太后心里還有情分,自己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蕭啟棣看著腳下跪伏的太后,聽著一番求情的話語,心臟好似又被捅了一刀。
都這樣了,她居然還想保勞安的狗命?!
若提的是勞安作為樂安侯這些年,在政績上的一些功勞也就罷了。
偏偏提的竟是兩人的無恥私情!
這一刀,不僅是捅了蕭啟棣的心,更是狠狠戳中了他的逆鱗。
憤怒似乎火山爆發(fā),直沖他腦門。
磅礴的殺氣洶涌彌漫,仿佛令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姜佩環(huán)沒抬頭也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氣息,渾身不受控制的發(fā)涼,但嘴角卻微微勾起了一絲苦楚至極凄涼至極的微笑,心里默念道,“勞安,你算計過我無數(shù)次,我都裝作不知道,這一次,該我算計你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來人!”蕭啟棣暴怒咆哮,“把勞安給我五馬分尸!死后挫骨揚灰!”
勞安如遭雷劈,整個人全身癱軟了下去,瞬間大小便失禁。
李鷂當(dāng)即叫來兵馬火速做好了行刑準(zhǔn)備。
五匹馬幾根粗繩索,很好弄。
勞安恐懼到了極點,身子軟得跟爛泥似的,幾個將士把他拖到了空地中間,將他腦袋和四肢用繩索牢牢困住。
而五條繩索的另一端,則緊緊拴在了五匹馬身上。
“起!”李鷂大喊一聲。
五名將士同時將馬往前趕。
唰的一聲。
繩索繃緊,正中間的勞安隨之懸空。
“君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君上……饒命……饒命啊!”勞安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了極強的求生欲,扯著嗓子鬼哭狼嚎,五條繩索也在劇烈顫抖。
凄厲的聲音,讓姜佩環(huán)忍不住閉上眼睛捂緊了雙耳。
盡管明知這是勞安自作自受該得的下場。
可是,她不忍看,不忍聽。
蕭啟棣一個箭步?jīng)_下臺階,把姜佩環(huán)狠狠拽起來,掰開她雙手,將她腦袋轉(zhuǎn)向勞安受刑的方向,“太后,我?guī)湍憬o你的那兩個骨肉報仇了,你不好好看看嗎?”
“不要……君上,求求你……不要!”姜佩環(huán)閉著眼苦苦哀求。
“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蕭啟棣雙眸赤紅,一手鉗住姜佩環(huán)的雙手,一手撥開她的眼皮,同時下令將周圍全部照亮。
很快,數(shù)不清的火把架在了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