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把奶娘和侍衛找出來和她當面對質,但此事已經過去好幾天,那兩人還能不能活著都未可知。
徐清盞叫晚余不要著急,他會繼續讓人追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晚余說:“我知道,有你在,我不著急,但你不要只查蘭貴妃這一條線,莊妃那邊也要留意。”
徐清盞說:“莊妃除了那天和嘉華公主去過一次偏殿,別的什么也沒干,想查都無從下手。
況且她是嘉華公主的生母,沒有皇上的命令,咱又不能對她嚴刑拷打,縱然盯她盯得再緊,她什么都不做,咱也沒有辦法。”
晚余想了想,說:“這事交給我,我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徐清盞問。
晚余說:“我先不告訴你,事成了你就知道了。”
徐清盞便也沒追問,叫她自己小心行事,注意安全,保險起見,把來喜留在這里聽她使喚。
臨要走,想到什么,又折返回來,抓住晚余的雙肩掂了掂。
“很好,比昨天重了一斤。”
“真的假的?”晚余不信,“你的手真有這么準嗎?”
“當然真的。”徐清盞說,“你若不信,明天我帶桿秤來,當面稱給你看。”
晚余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勾著腰帶稱重量的畫面,說:“那還是算了吧,我相信你。”
徐清盞笑著走了。
晚余等他走后,讓紫蘇給自己更衣梳妝,讓紫蘇和來喜陪同她去乾清宮見祁讓。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祁讓停了早朝,每日就在東暖閣看看折子,見見官員,不要緊的政務都推到年后再處理。
聽聞晚余求見,祁讓意外之余,竟然有些緊張。
怔忡了好半天,才讓小福子去帶她過來。
小福子走后,祁讓再也看不進去折子,握著筆半天沒寫一個字。
直到門外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他才恍然回神,發現朱砂把折子暈染了一大片。
“皇上,貞妃娘娘來了。”小福子在門口稟報。
祁讓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簡潔地說了一個字:“進。”
小福子請晚余進去,自己退到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