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是激動(dòng),最后竟是手舞足蹈起來。
陳野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gè)跳梁小丑。
片刻后,他端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那就要提前恭賀陛下了。”
聲音清亮,干凈,帶著一絲少年人獨(dú)有的磁性。
這絕不是那個(gè)老太監(jiān)該有的聲音!
楊釗臉上的狂笑戛然而止,他猛地一愣,渾濁的醉眼之中滿是疑惑,死死盯著面前這個(gè)“老太監(jiān)”。
“你……”
他才剛剛吐出一個(gè)字。
一只手便扼住了他的咽喉。
那股恐怖的力道,瞬間將他所有的話語和空氣都堵死在了喉嚨里。
“呃……呃……”
楊釗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他滿臉驚恐,手腳并用地掙扎著,可那只掐著他脖子的手卻如同一把鐵鉗,紋絲不動(dòng)。
陳野掐著他的脖子,像是拖著一條死狗,輕而易舉地將他拖進(jìn)了養(yǎng)心殿后面的寢宮。
這里是皇帝辦公累了之后歇息的地方,為了保證皇帝的睡眠,不僅隔音極好,地上還鋪著厚厚一層地毯,柔軟無比。
陳野看著臉已經(jīng)憋得青紫,整個(gè)人抖若篩糠的楊釗,眼中閃過了一絲戲謔。
“陛下別慌,頭暈是正常的,很快就會(huì)好了。”
話落,寒光一閃,一柄小巧的飛刀已然劃過了楊釗的脖頸。
噗嗤。
一道血箭飆射而出,溫?zé)岬囊后w濺落在地毯之上,瞬間便被那厚實(shí)的絨毛吸收,只留下一片迅速變深的暗色。
楊釗渾身的力氣被瞬間抽空,他癱倒在地,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他想不通。
哪怕是來刺殺自己的,難道不該先羅列一番自己的罪狀,讓自己死個(gè)明白嗎?
這人……這人怎么連句話都不問便直接動(dòng)手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眼神中的疑惑,陳野笑了笑,蹲下身子,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huì)死的這么草率?”
“實(shí)話告訴你,在我眼中,什么狗屁天子,什么九五至尊,跟外面菜市口待宰的豬狗,沒有任何不同。”
“都是插標(biāo)賣首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