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在他瞳孔深處滋生匯聚。
控著南姻的手,瞬時滑到她纖弱的肩膀,一施力,便叫南姻朝著他跪了下去!
“你若是不同我和離,那就從今日起我不會再出一滴血,總歸,我死也不會便宜你的愛妾南晴玥!”
霍鄞州拭去血跡,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南姻。
明明是跪著,居然比站著時都傲。
迎著他的目光看過來,不見分毫躲避,沒了往日的羞昵跟眷戀,全是豁出去的恨意!
他的眸色一點點暗下去。
南姻被他控住,起不來,她仰著頭,聲聲凄厲:
“霍鄞州,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惡心這樁婚事?我對你,對這樁婚事更是厭惡到了極點!但凡讓我回到從前,知道肚子里面有了你的種,我不要命了也不會叫這個白眼狼生下來!”
她的手,毫無錯漏地指向了安安。
安安的面色全然慘白。
因為知道了她背地里叫玥母妃母妃,母妃又是在賭氣嗎?
可她一次比一次認真
“兩封和離書,每一封都特別加了,我不要你!”南姻一句話,徹底撕開安安的想象。
安安的心里忽然就慌了,眼淚滾滾,什么話都聽不見了:“父王”
霍鄞州眼底喜怒越發(fā)難辨別,只頷首示意南晴玥:“帶她下去。”
“站住!你今日若是不把燕王府給我的那些酬勞吐出來,我轉(zhuǎn)頭就去報官,說你偷了我的東西,燕王府的人自會為我作證!”
南姻推開霍鄞州,掙扎起身,今日半分不退讓。
南晴玥心中一梗,讓乳母把一直哭的安安待下去,才看向了霍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