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牢獄之禍,我幾乎每日遭受打罵欺凌,王爺說我被慣得囂張跋扈?說牢里的人都看我臉色?”南姻迎上男人的眼睛,復扯下腰帶,露出雙腿。
因被頻繁打斷再接上的腿骨,骨骼早已變形,在皮下怪異凸起。
就不要說腿上依舊滿布的鞭痕淤青
霍鄞州是戰場下來的軍將可縱是戰俘,亦不必受如此折磨。
更不要說,是他明王之妃。
南姻不顧所謂的體面,猛然轉臉,看向了已經怔住的安安:“你剛才說,要讓我自己回大牢里是嗎?”
安安如遭雷擊。
怎么怎么會這樣。
“可是從前安安每次去找母妃,母妃都生龍活虎,還能抱著安安舉高高。甚至還讓安安騎大馬,馱著安安玩,如果真傷成這樣,怎么做得了這些?”
“你說呢?”南姻目光定定看著居然懷疑自己生母的女兒,怒火中燒。
原主這個什么都自己扛下來的可憐傻女人:
“為彌補你的缺失,我對你有求必應。你不思飲食,我同意獄卒對我打罵取樂,只為換一個給你做飯的機會。你每吃一頓我做的飯,我都挨一頓毒打!為了不讓你擔心,我忍著疼藏著血,無數次地跪在地上給你當馬騎,哄你高興!結果換來的是你拿著匕首對我揮刀,拿命威脅我!”
安安臉色蒼白,聽著心里發慌。
看著南姻幾乎赤身而立,渾身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在冷風之中瑟縮。
手上被她劃傷的地方還在滴血,鮮血染了南姻手腕上因為數次割血而形成的疤痕。
安安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想要叫一聲“母妃”,卻怎么都說不出話,只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父王。
“說夠了?”霍鄞州轉臉,深諳的眸底靜靜凝視著南姻,字字如冰:
“皇帝下令責打你,期間安安去看你,你兄長亦去探你,你長了嘴為何不說?是故意沒苦硬吃,好讓眾人瞧了愧疚后悔。還是你骨子里品行低劣,有錯在先,叫他們責打了你,你不敢說沒理說?”
瞬間,南姻的手就氣地發抖。
當初原主因失身之故,做盡一切犧牲跟遷就,他都無動于衷。
現在看,他果然夠涼薄,夠冷血無情!
“因為我蠢啊!”南姻狠狠拉起衣服,原主的情緒作祟,她的心在發疼:
“你母妃說只要我受著不說出去,就不會連累女兒,更不會讓皇帝借機發揮對付你!”
“可惜,我錯了!”
“你這種人,不配不值得我的付出!”
否則也不會在看見她渾身的傷,第一反應,居然都是質疑!
霍鄞州眼底發暗:“如今你還是本王的明王妃,活生生地站在這,只受皮肉之苦,一切未有改變,你還有什么不滿,要做出今日這些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