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劉部長一下急了,他還指望唐雪華讓宣傳部出風頭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住院了?
他焦躁地問道:“嚴不嚴重?需要住院嗎?”
“這種病可大可小,嚴重的就跟心臟病似的,癥狀輕的,跟個小感冒差不多。我看雪華的樣子挺嚴重的,這次不好好調養,身體就垮了。怕是要住上一段時間。”
唐母這樣說,劉部長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安慰唐母幾句,讓唐雪華養好身體,盡快回來上班。
唐母掛了電話,唐父不贊成地說:“你這是干什么?這批資料很重要,許多單位都急等著要。”
唐母不高興地說道:“干苦力的時候想起雪華來了,風采大賽的時候,怎么不知道照顧我們雪華一點。我們雪華都已經過了二審,硬是不留情面地把雪華刷下來。”
“我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孩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他們不是把那個鄉巴佬捧到天上去嗎?讓那個鄉巴佬干去。好幾大箱子的資料,是要累死雪華嗎?”
提起陳媛媛,唐父也非常惱火。
他花了大價錢,讓人去做掉那個上躥下跳的泥猴子。
誰知人家居然把錢退了回來,并說那鄉巴佬輝哥罩著。
唐家樹大根深,不怕那個什么輝哥,但陳媛媛道上有人,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她,還真的有點麻煩。
一個小跳蚤,卻也讓人鬧心。
唐父冷哼一聲,“那個鄉巴佬哪會什么日語?也就那些泥腿子看中她。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我們雪華。”
“憑什么我們雪華吃苦受累,讓那個鄉巴佬逍遙自在。我這就讓雪華去醫院好好養幾天。”
唐父提醒她,“別鬧得太過了。”
“放心,我有分寸。”
唐母上樓,把唐雪華喊下來,一番囑咐之后,就送唐雪華去市人民醫院住院。
唐母是市人民醫院心內科的醫生,辦一個住院手續,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劉部長心急如焚,吃過晚飯就來看唐雪華。
唐雪華虛弱地躺在床上,吸著氧,實際上氧氣瓶根本沒有打開。
劉部長關切地問道:“雪華,你感覺怎么樣?”
唐雪華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一絲痛苦和疲憊,聲音也比平時低啞了幾分。
“劉部長,謝謝你的關心。我心口疼得厲害,這兩天氣短,乏力,晚上也睡不好,難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