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河、常逢秋、慕容萬海三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如同看一群在泥潭里掙扎哀嚎的螻蟻,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蘇老太太在族人的勉強攙扶下,顫巍巍的試圖彎下膝蓋。
她老淚縱橫,聲音嘶啞絕望到了極點。
““月言!奶奶錯了!奶奶該死!”
“看在……看在你爹娘的份上,看在你身體里終究流著蘇家血的份上,求你…求你跟陳少求個情,饒了蘇家吧!”
“蘇家幾代基業,不能就這么毀了啊!”
“奶奶……奶奶這就給你跪下!給你磕響頭!”
說著,她用盡全身力氣掙脫族人的手,身體像一截朽木般,朝著地面跪倒下去。
臥室的窗戶被無聲推開。
蘇月言出現在窗口前。
她身上裹著陳凡寬大的外套,更顯得她身形單薄。
小臉雖然恢復了血色,但依舊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
她靜靜的俯視著樓下血污泥濘中,那群磕頭如搗蒜,狼狽不堪的“親人”。
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意,也沒有洶涌的恨意,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靜。
樓下所有的哭嚎哀求瞬間停滯,時間仿佛凝固。
蘇家所有人都像即將溺斃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漂浮的稻草,眼巴巴的望向蘇月言。
陳凡抬頭,溫聲問道:“月言,他們…你愿意原諒嗎?”
蘇月言的目光,一寸寸的掃過樓下每一張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
那些曾經對她冷嘲熱諷的叔伯,那些視她如無物的嬸娘,那個將她當做“破鞋”的老太太……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哀求。
她聲音不大,甚至有些虛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不?!?/p>
“我永不原諒。”
這四個字,字若千鈞,砸碎了蘇家眾人最后一絲僥幸。
樓下的哭嚎哀求瞬間化作一片死寂的絕望。
蘇老太太身體一軟,徹底癱倒在血污泥濘之中,雙眼空洞的望著天空。
蕭山河冷冷的掃過這群失魂落魄的人,淡然道:“聽見了?蘇家,罪有應得!”
“滾吧!莫要在此污了醫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