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停在半空中的手,謝無咎心中悵然,“你這又是何必的,咱們是夫妻。”
“臣妾身體不適,擔(dān)心過了病期給陛下有什么吩咐,還請陛下直說。”
宋鶴眠沒有回答,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謝無咎臉上帶著怒火去,又不知道該沖誰發(fā)泄,四周看了看,臉色一變,“你這個地方怎么如此簡陋。”
聲音戛然而止。
他猛然想到什么神色難看的很,“你是皇后,庫房里的東西可以隨便取用,何必弄得這樣寒酸,好似真的虧待了你。”
“還有鳳儀宮的匾額為何不放上去……”
鳳儀宮這幾個字不僅僅是一個牌匾,更是身份的象征。
宋鶴眠淡漠開口,“回皇上的話,臣妾覺得這樣挺好的,至于匾額,在皇宮之中,怎可能有兩個鳳儀宮。”
謝無咎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你不要放在心上,是那個大師說的牌匾也能夠鎮(zhèn)住人的福氣,所以暫時掛上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就摘下來了。”
宋鶴眠認(rèn)同的點頭,依舊沒有說。
謝無咎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的,他輕聲咳嗽,說起正事,“貴妃和皇貴妃馬上要進宮了,你安排兩個宮殿,一定要安排的豪華一點……”
“太后娘娘已經(jīng)傳來消息,臣妾一定盡心盡力。”
……
大殿內(nèi)。
至親至疏是夫妻。
曾經(jīng)最親密的兩個人,但是坐在一起卻像是隔著一條銀河一樣。
謝無咎說宋鶴眠聽,一個吩咐,一個言聽計從。
沒一會兒,謝無咎失去耐心,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沉沉,“你到底在鬧什么?自從那個王妃離開之后,你就一副愛死不活的樣子。”
“難道在你眼里那個王妃沒了,你也要隨他去了嗎?不在管理后宮不再管理朕了?”
謝無咎甩了甩袖子,“你現(xiàn)在只是在應(yīng)付事情而已,竟然一點也不關(guān)心這衣服鞋子包括荷包,還有衣食住行……”
以往,宋鶴眠對他的事情事無巨細(xì)。
大到衣服鞋襪,小到一個荷包,都是要親自檢查過的。
可現(xiàn)在……一兩個月過去了,竟然一個眼神也不想看。
眼睛里面的淡漠,疏離,讓人窒息。
面對著謝無咎的指責(zé),宋鶴眠屈膝行禮,“臣妾有罪,等皇貴妃和貴妃娘娘入宮之后,臣妾自然會將手頭上的事情交出去。”